《南诏英雄》 作者:今聿
柳飞雪又插言道:“荆兄,你义父义母是兽医,医道自是很高,你便去永昌城的兽药店中去找了试试。只是兽医店的陶老板怎地就收留了你?”荆通道:“我与我义父学得甚多药物的药理药性,陶老板便收留我在药房里照方子抓药。”柳飞雪问道:“你却怎地成了郎中?”荆通道:“那是一次偶然之事,有一日乡人抬来个半死之人,请陶老板死马当作活马来治上一治。陶老板说我是兽医,医不了人。乡人说别处药费太高,实在也医不起,要不怎地会来求你死马做了活马医,医死了不怪。陶老板便让乡人抬了进来,伸手诊了那人腕脉,诊了后却毫无办法。我在一旁看乡人可怜,不由就蹲下身去把了那病人腕脉,珍来与我义父讲过的一种怪病一般的症状。一个人若是精通了药理药性,病症诊得又是准确,牛马与人也无多大分别,只不过剂量不同罢了。我便写了个药方给陶老板看。陶老板看了我写的方子,抬头凝思片刻,忽地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说罢叫柜上照方子抓了几付药,煨了给那病人吃。只一剂药,那病人吃了病便好了大半,再吃两剂便全好了,我便因此出了名,乡人贫民百姓便来陶氏兽药店里来看病,我便成了郎中。我有事不在时陶老板给人瞧病,我也不是天天都给人瞧了病来。
柳飞雪道:“原来如此,只是荆兄的名字?”荆通道:“是我给自己起的,你想想,花拾儿叫拾儿,我也叫了拾儿,这岂不是不便?我便给自己起了个荆通之名,我若不是运气通了,被人荆棘树上拾得,哪里还有命在。”柳飞雪又道:“麻二哥是怎么回事?”荆通道:“一次他被人施了毒,永昌城里无人解得,便被斧头帮帮众抬到了陶氏兽药店来,却被我治好了。后来有一伙泼皮来陶氏兽药店闹事,被麻二哥出头挡了去,这般一来二去熟识了,便成了兄弟。”柳飞雪又问道:“鲁大哥呢?”荆通道:“鲁大哥是数月前交的大哥,却是有趣之极,与新任的总兵大人名字音同字不同。那一日他来看病,说是身患怪病,多少郎中也瞧不出、治不好,要我给他瞧瞧。我看他脸上气色甚好,哪里像有病之人,也不多说,伸手把了他的腕脉来,却是吓了我一跳,他那脉博甚是奇怪,一忽儿快,一忽儿慢,一忽儿竟是片刻间皆无。一个大活人,怎地片刻间能没有了脉像。我思得一思,忽然醒悟过来,哈哈笑道:鲁兄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哪里有什么怪病,莫不是要试了在下的医术?鲁大哥便大笑了道:“把脉能把出武功高强的郎中,天下只怕也只有你荆兄弟一人,你这永昌小药王的名头,果然名符其实。”鲁大哥为人甚是豪爽仗义,我与他一见相投,便与他成了兄弟,后来大家俱都熟识了,便成了永昌四兄弟。”柳飞雪道:“原来这永昌四兄弟却全是因了荆兄的缘故结交而成,现今我一来,岂不成了五兄弟,这般一来,鲁大哥岂不成了lsquo;兄弟们rsquo;的门主。”荆通一楞,笑道:“也说不定。”言罢二人相视一笑。
晚间二人又在房中叙话,甚觉相投,不觉间到了更深。荆通邀了柳飞雪一同歇息,柳飞雪说两个人睡一张床不惯。荆通笑道:“柳兄弟它日娶了媳妇,岂不是睡不了觉?”柳飞雪的脸红了一红,道:“媳妇又不是非娶不可。”
荆通这一间房甚是宽大,荆通便出门去找来了两条长凳、几块木板,顺了自己床旁墙边铺了张床,垫上被褥让柳飞雪凑合了睡觉。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登高观日出
第六十四章登高观日出
柳飞雪床塌上对荆通道:“荆兄,小弟初次从顺宁来永昌,听人说永昌的太保山、易罗池风景秀丽,甚是想去瞧瞧,荆兄可不可以带小弟前去一观?”荆通道:“可以啊。”又道:“我听柳兄弟说话的口言,似乎是蒙化一带,却不是顺宁。”柳飞雪脸红了一红,道:“小弟幼时生在蒙化,长大后随父母去的顺宁,是以口音是蒙化的。”荆通听了,便不觉奇怪。柳飞雪问道:“荆兄,你们永昌四兄弟常常相聚么?”荆通道:“不常相聚,只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两日里约好在兄弟酒楼相聚。”二人说话间不觉已是深夜,柳飞雪已经张嘴不住打起了哈欠,二人便止了言语睡去。
次日早间,天刚泛出一丝的亮,荆通便喊了柳飞雪起来。柳飞雪一连打了几个哈欠问道:“荆兄,那么早起来干什么?”荆通道:“太保山山顶看日出啊!”柳飞雪听得荆通要带自己去太保山看日出,忙一骨碌跳起身来道:“好、好!”二人匆匆洗漱过后,出了陶氏兽药店,拐出巷口,沿了一条宽直向西街道行去。近得永昌城西山脚,便见一道石梁石柱搭建的青石山门,山门石梁上书了“太保山”三个红漆大字,一台台石阶从山门下曲折向山上延了上去。
荆通、柳飞雪二人沿了石阶一台台往山上走去,山路两旁,绿树甚是茂密,枝叶遮天蔽日,途中经过几个凉亭,二人却并不停留。行到石阶尽处,又是一道青石山门,二人已行到了太保山山顶。太保山山顶是个偌大的平地,西去渐窄。平地上一株株古松巨树杂生其间,数条林间小道转折来去,道旁绿草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