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妇皮肤白,这浅绿色的布拉吉衬得整个人更白了。
吃过饭,周云梦回房间换了身常穿衣服裤子躺下。
穿裙子睡觉可不方便。
很快林津平也跟着进来,躺下午休。
他在部队里也有午休,到点就会自己醒过来。在家里反而放纵了点,听着身旁绵长的呼吸声,经常睡得不知醒。
夜里。
房间只剩下交缠的呼吸声,以及指尖抹了药膏摩挲过腰背,只有当事人才能感受到的声音。
一声声,仿佛落在心上。
“好了。”
林津平照常是先不穿白色背心,他热,凉会先。
周云梦把药膏收好,去书桌那洗手。每回林津平都会先端一盆水在这放着。
她洗完手,林津平也套上白色背心过来把盆水端出去。
周云梦心跳稍微有点快,她躺回床上。
林津平很快回来,他坐在床沿边,问:“小梦,我还是觉得有点热,晚上脱了背心睡可以吗?”
是试探。
过了会,身后传来一声:“嗯。”
是回应。
煤油灯熄灭,一室昏暗。
两人挨得近,心跳都有点快。
一个继续试探,一个无声默许。
房间里逐渐传出细碎的声响,又压抑克制着。
外面月色皎洁,夜空繁星闪烁,蝉鸣声不断,蛙叫声不绝。
不知过了多少,房间里的动静歇了下来。
不过十分钟,又再次响起。
…
半夜,房间亮起盏昏黄的煤油灯。
林津平穿好衣服去院子里打水,借着月色能看到他眉眼中的放松、肆意,还有满足。
周云梦躺在床上,脸颊泛着红,浑身绵软无力,连抬手都觉得累,刚抬得够久的了。
林津平给小梦擦洗着身子,看着雪肤上的深浅不一的痕迹,他眼神里一片晦涩,动作愈发轻柔。
帮小梦穿好衣服睡下,林津平也火速给自己擦洗了下,穿好衣服。
周云梦累得迷迷糊糊,这可比跑县城寄稿拿肉再去周家待一天累多了。
她看着床沿边劲瘦有力的身影,仍记得提醒:“津平,你自己拿药膏给后背上点药。”
刚才混乱间,她有点忍不住,于是林津平后背旧伤未愈,又新添了几道小抓痕。
这人当时也只是闷哼一声笑了下,动作没有停顿半分。
林津平应好。
他把那盆水端出去院子里倒掉,回来凭着感觉上药膏。
其实这点痛不算什么,在那时候还能带来几分欢愉。
但小梦交代了,他就照做,这样子她也放心。
上好药后,灭了煤油灯,林津平躺回床上,拿薄被帮小梦盖好肚子。
他这会很想抱着小梦睡,满腔柔情无处散发。
但他知道小梦怕热,平日里晚上都拉开着些距离睡,刚才更是不断推攘着说他太热太烫像火炉。
林津平闭上眼睛,嘴角皆是满足。
清晨,林母起床做早饭,待会家里那些个人吃完就得去上工了。
锅里蒸着红薯,她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又看了下三房的方向。
晚上家里大门是从里栓着的,老三在家这几天习惯外出锻炼,起得比她还早。
所以她早上起来时,一般门栓都是松开着的,从外面合上还算严实。
但今天,她看到家里大门还是从里拴着的。
也就是说老三没有外出去锻炼。
林母做好早饭,端到饭桌上摆好,老头子和老大老二一家也都洗漱好等着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