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段行玙,劳烦你进去通报一声。”
他在王府待了一阵,也没见过这人。
“我知道。”少年语气疏离,“王爷身体抱恙,谁来都不见,段二公子请回吧。”
段行玙微微蹙眉,抓着包袱的手紧了紧,“他可还好?”
少年油盐不进,“不劳公子费心,王府的太医自然会好好照料王爷。”
段行玙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他稍稍平静了些,将包袱递上,“这里是一些金疮药,劳烦你带进去给…王爷。”
眼前的人似乎笑了一下,“公子是觉得王府的药比不上侯府的?”
段行玙的手顿了下,是啊,他的一切都是好的,自己又能给他什么。
“好。”段行玙不再坚持,“还是劳烦小兄弟通报一声,如果王爷愿意见我,我……”
“王爷不会想见你的,请回吧。”
段行玙觉得有点无力,却并不沮丧。
第三天,他做了桃花酥,带着去王府,结果又让人冷嘲热讽了一番。一连几日,出来的都是那位少年,他见不到小庭,就连灵霜也没出来过一次,无法得知谢时玦的近况。
他还是每日每日早起做桃花酥,带着冒着热气的点心过去,风雨无阻,可始终没能进去。
如此过了将近一个月,三月三前一日,他刚从王府回来,带着完好的桃花酥,还没进门,就听说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许久没出宫,这会儿亲自来侯府,却不是为着朝廷的事。
他脸色不好,听说段行玙不在府里,便干坐着等他。侯府上下也是气氛凝重,侯爷更是紧张,上个月为着段行玙不肯成亲的事,他已经发过一次火,可儿子软硬不吃,他气得不轻,也已经许久没去看过他了。
不知道他这次又闯了什么祸。
段行玙一进门,太子就站了起来,说要去他屋里谈话。
太子特地过来找他,段行玙知道应当是为了谢时玦。
带着太子到自己屋里,一直见不到人,段行玙心里不可能不着急,“他怎么样了?”
太子看着他,能看出他的担心不是假的,最终叹气,“你真是…叫人无法对你生气。”
“母后几次召他入宫,他都推脱有事,我这些日子忙,没顾得上,得空去看了他一次,才知道他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