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晚突然想到协议,明白厉司言这样说是想要在时家人面前给她面子,不是请不动他,也不是不把时晚晚放在眼里,而是约定好了时晚晚先来,厉司言后来。
厉司言这才看向时曜海,语气说不上是平和还是冷漠:“岳父,怎么回事?是晚晚闹脾气了?才惹得您出手?晚晚脾气大,你可千万别她一般见识。毕竟我最是见不得我的女人身上有半点伤!”
陈琳先笑着打圆场说:“当然了,都是一家人,怎么会计较这么多呢?”
时曜海抽了抽嘴角:“晚晚从小在家里就被惯坏了,司言啊你可别惯着她,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厉司言一笑:“那不行,我就晚晚这么一个妻子,我不宠着她还能宠谁呢?”
时晚晚听言看了厉司言一眼,这男人说谎话眼都不眨一下,还演的如此逼真,连时晚晚都差点要信以为真了。
“姐夫,你都不知道我姐她真的很不懂事的,从小到大都是喜欢瞎闯祸,她……她……”
时金枝说着看到厉司言那一双冰冷的眸子,瞬间不敢说话了。
可她还是恨,无比嫉妒时晚晚。
“哎呀,女婿啊,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
第17章拿出点行动来
陈琳说着,发现气氛很是古怪,不自觉的闭上了嘴。
历厉司言沉默不语,只看着时晚晚,一个眼神都没分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时曜海和陈琳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厉司言气场逼人,即使他没有动怒没有责怪,只是在旁边静静的坐着看着时晚晚,就有很大的威慑力。
时曜海这边一直拼命的给陈琳使眼色,让她周旋,陈琳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办?
时金枝站在旁边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目光盯着厉司言和时晚晚,心里嫉妒的简直发狂。
她是万万没想到厉司言竟然对时晚晚这么好。
传言厉氏集团的总裁是一个不能人道,性情暴戾,脾气古怪的二十七岁大叔,没想到长得竟是如此英俊潇洒。
本来想用舆论把时晚晚这个贱人打压下去,竟反帮了时晚晚一把,让厉司言亲自承认她未婚妻的身份,让时晚晚公之于众。
好在这尴尬的氛围没多久,佣人就及时告知,饭菜都已经上桌,可以开席了。
时曜海和陈琳也松了一口气,顺着这个台阶而下,连忙招呼:“那就别站着了大家,都坐下吃饭吧,晚晚,司言。都坐下吧。”
时晚晚其实此刻很想马上离开,一点也不想陪他们演戏,无奈被厉司言强行带到饭桌前坐下。
饭桌上,时曜海一个劲的给历司言献殷勤:“司言啊,掌管这么大的公司一定很辛苦吧,来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时晚晚面无表情,就这么看着时曜海的小人面容。
陈琳也对着历司言摆出一副笑脸,正想说些什么,厉司言先行开了口,“岳父刚才为什么要动手想打晚晚?”
时曜海的面容一僵,以为这茬已经过去了,此时又被提起,不自然的说:“她……那个她出言顶撞忤逆我,对着长辈大放厥词,根本没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我这当爸爸的总得教教她是吧!”
“哦,是吗?”
厉司言温和的一笑,继续说道:“那晚晚是因为什么原因顶嘴的?”
“她……”时曜海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总不能说是因为他让自己的女儿找你要融资,时晚晚拒绝了吧!
时晚晚在旁边默不出声,完全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厉司言虽然说面带笑容还很客气的说,但那目光直直的落在时曜海身上,越发叫时曜海坐立难安。
陈琳干笑了两声,“他爸等你们的时候,自行先喝了几杯酒,有点上头了,又和晚晚有了言语上的摩擦,一时冲动了。”
厉司言的目光扫过刚才砸落在地而碎掉的玻璃碎片,转过来继续看着时曜海:“言语摩擦?那刚才飞出来烟灰缸是做什么的?”
厉司言的逼问,时曜海和陈琳相互对视了一番,都有些不知所措,他门没想到在这个关头厉司言正好上门,现还要替她出头讨回公道。
其实论年龄,论商场上的经验,时曜海都是比厉司言要多的多的。
但厉司言的气场过于强大。
厉司言仅是坐在那里不说话,周身就散发出叫人不敢冒犯的气势。
“晚晚是小辈,本来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岳父管教也是应该的。”
厉司言顿了一下,接着说:“但岳父没有说出事情的起因,我替晚晚要个道歉,不过分吧?”
在场的众人都愣了,别说是时曜海了,就连时晚晚都怔了,转头看向厉司言,他的意思是要时曜海跟她道歉?
没人比时晚晚更清楚的知道时曜海是个什么样的人,自视甚高,没什么太大的本事,自尊心又极强,从小时晚晚一个不如他的意就会破口大骂,这样得人怎么会向时晚晚道歉呢。
厉司言也看了时晚晚一眼,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时晚晚一时也说不清楚心里是有什么样的感觉。
这个男人,演技真是一流,拿个小金人铁定没问题。
这一句“不宠她还能宠谁呢”,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个男人很爱这个女人。
厉司言淡漠的样子也没有继续开口,场面就僵在这里了。
反观时曜海现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非常难看来形容了。
虽然这是在他家里,面对的这个人比他小,时曜海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