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最是疼闺女,不过这会儿改成外孙女了,见面便抱着,一直抱到温家老太君的院子才交给温母。
温虞和崔璟给祖母请了安。
温虞看到她爹看了眼崔璟,连同大哥三人折道往书房去。
“不管他们,许是有事要商议。”温母拉着温虞坐下,“霜姐儿长的可真好,像你小时候。”
温家老太君看着曾外孙女,也笑道,“跟咱们家阿虞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招人稀罕。”
温虞笑着给自己三个侄子一人一柄小弓箭,这还是崔璟准备的。
“二姐。”
温家小弟单名一个泽字,今年刚刚十五岁,温父他们商量事暂且也不会带上他,看了会儿外甥女凑到温虞身边来。
温虞知他想的什么,也不吊着他,将锦盒装着的砚台给他,“生辰快乐,瞧瞧可喜欢。”
“二姐送的礼我怎会不喜。”打开锦盒发现是一方白玉砚,但又与普通白玉砚不同,磨墨的外边有两条追逐嬉戏的红尾锦鲤,雕刻的活灵活现。
中央还有几片落叶,甚至落下时激起的水波也可见。
放置墨的另一边则刻了两行字,字迹周围被荷叶和荷花点缀。
这方砚台精妙就精妙在锦鲤背鳍和尾鳍上那一点红、以及落叶的墨绿与荷花那一丢丢的粉尖。
若是旁人得到,定会觉得这几处是瑕疵会将其切除,温虞当时看到这石料时便想做一方砚台,也亏得书斋的老师傅手艺好。
温泽拿着砚台爱不释手,“二姐,听说你这次去了秋猎。如何,好玩吗?”
温家这次秋猎都未有人去,且因为温虞当初被小弟温泽坑害了一次,哄着她爹同意等温泽十八才可带他去秋猎,也算是报复了。
然心心念念的秋猎,去了一次温虞便索然无味,摇了摇头,“期待过大。”
“既然秋猎不好玩,姐夫当初干嘛不让你去。”说完温泽发现自己把心里话嘀咕出来了,抬眸看温虞,见她在喝茶并未看自己,想来是没有听到,心下松了口气。
温泽抱着砚台左看右看喜欢的紧,不过得赶紧拿回屋,记得以前大哥得了一方不错的砚台,就被爹拿了去。
见温泽起身,温虞放下茶杯跟了出去。
到温泽的院子,温虞让两丫鬟在门口守着,进了屋将门关上,“小弟~”
温泽刚放好砚台就见她二姐跟了来,身边的小厮竟没有通传,“二、二姐,怎么了?”
温虞坐下,拍了拍身边的凳子,笑盈盈的看着自家小弟,“来,与姐姐说说,什么叫做既然秋猎不好玩,姐夫当初干嘛不让你去。”
温泽这一刻觉得他姐笑的好甜也好可怕。
想躲可这里是他的书房。
“你怎知那本包了书皮的是话本子?”还拿的写的最香艳的一本。
温泽蹲在地上斜了眼温虞没说话,温虞却气的心口起伏,崔璟那个王八蛋,装的一副道貌岸然私下居然出这么损的招害她。
“我第一次受伤和第二次吃坏肚子也是他干的?”
温泽快哭了,“这个我真不知道。”
系统:叮!吃到宿主本人的陈年旧瓜,积分加十,剩余积分十。
系统:【陈年旧瓜就是威力大。】
温虞一想到自己被她娘逼着抄了三个月的女戒、女德以及清心咒,三个月愣是没让她出门一步,这口气就咽下不去。
因着她不能出门,还是崔璟时不时从外带些小玩意给她解闷儿,那会儿她觉得崔璟可好了,虽然性子冷冰冰的,但却愿意纵着她。
别家姑娘是十二三岁就开始相看,温虞直到及笄她娘才开始相看起来,那会儿看了好几家都不如意,温虞总感觉只见对方一面就嫁不可靠。
后来崔家提亲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一来她与崔璟自幼相识;二来论容貌怕是盛京没几个人比得上他了;再来崔璟虽然冷了点但待她还算好,毕竟谁不喜欢自家夫君只看得到自己,也不会拈花惹草。
结果现在发现,一切都是圈套。
从小弟温泽的院子出来,温虞脸上的怒气已经收敛,丝毫瞧不出来刚刚快气炸的人是她。
回到祖母的院子,却见祖母和母亲的脸色不大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家祖母见温虞回来,向她招手,温虞到祖母身边坐下,“祖母笑起来才最好看。”
温家祖母刚刚还沉着的脸瞬间散了去,捏了捏温虞的鼻子,看了眼温母,“罢了,今日是泽儿生辰,不与那没皮没脸的生气,气坏了亏的是自己。”
一听这话温虞大概猜到了,“欧家派人来了?”
“人没来,让管事送的礼来。”接话的是大嫂,眼底的无奈一览无遗。
温母冷哼一声,“让人把欧家的东西丢出去,搁府里一刻都嫌晦气,也不看看自家那混账玩意儿都干了什么,没得来玷污了我温家的地儿。”
温虞忙起身去给她娘顺胸口气,能让她娘这么生气,必然与欧家祖父那位白月光的儿子任札有关。
这事说来又是陈年旧事,白月光的儿子任札在南阳伯府做着大公子,丧妻后竟肖想过她娘,那会儿她娘还正在与她爹议亲,当年不知发生了什么,反正此后数年她娘提起白月光那儿子都一副厌恶。
“发生什么事了?”往年南阳伯府便是送了礼来也是让下人送回去,今年怎还直接丢出去了。
温母:“那些事脏,没得说了污你耳朵。”
温虞觉得她不小了,毕竟她都做娘了。
温家大嫂模样端庄,说话最是温声细语,提议道:“不如告知二妹妹吧,这种脏事二妹妹听我们说了心里还有底,若是外人说了去,还不知怎么污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