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被绑缚的男人都来不及细想,闻言已是屈身跪地。
一声膝盖骨“嗑”地闷响过后,眼前的君王面无表情地抬起手,道:“红窃脂符令在此,外面三千精甲,你敢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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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姐姐!”
帐外,仇英的眼眶骤然红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嘴唇上下一捧便赦免了他!”
“什么是命令!”徐守文狠狠拽住他,针锋相对,“命令就是哪怕是错的也坚定执行下去,打仗打的就是这个,你没有这个觉悟,做什么将军统帅!”
徐守文文质彬彬,不想这个时候还真的能克住这只头狼。
“邹吾——!”仇英发出清晰的磨牙声。
可邹吾没有给他任何的支持,他抱臂,抬起头来眼底还潮湿着,看着他只一句话:“姐姐不是他杀。”
“唰”地一声,帐帘被人从内部掀起来,沃子石扶着辛鸾走出大帐。
辛鸾:“整队了嚒?”
邹吾越众扣住他的手臂:“我去跟他们说。”
他的喉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他知道辛鸾要做什么,知道他所有的起心与动念,知道他所有的现状的考量和不得已的妥协。
可辛鸾拽下了眼前白布:“不必,我亲自来。徐守文。”
“在!”
“饭菜准备好了嚒?”年轻的君主睁开了眼睛,离近了看,还看得见他眼前一层混沌的白膜,可他绷着嘴角看过来,目光已然如大山般压了过来。
徐守文:“还……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