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尧一愣,眼中惑然:“师叔……”
“我是谁,重要吗?”厉焕似笑非笑,将指尖的花瓣捏碎。
盛清的脸上变幻莫测。
方宁书见这情况,笑了笑,出声圆场道,“我们二人只不过是被一手段残忍之辈陷害的无辜之徒罢了,盛峰主莫要如此警惕,若是太过不信任我们,您手中的颈链,怕是难以找到出处了。”
他话落,盛清似乎才猛然惊醒,他松开手,本就饱受日晒风吹的链子被他紧紧捏着而微微变形,掉了锈,变得更加残破非常,将手掌也勒出一道道白痕。
观察他的神色,方宁书笑意盈盈:“盛峰主想知道这东西是从那里来的,倒不如先告诉我们,此物是有什么玄妙之处,竟然惹得您如此失态?”
盛清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眉目沉下。
“方兄,此事涉及一些门中之事……”青子尧面露难为之色。
方宁书不欲难为青子尧,声音轻柔下来道:“子尧兄有所不知,并非我们故意隐瞒,只是我们将这个东西拿来的地方并非凡处,若是不清楚你们为何如此严肃的询问此事,我等也不敢轻易说出。”
听到他可以说温柔的声音,厉焕唇角的弧度微敛,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方宁书,又没什么情绪的看向青子尧。
青子尧本在沉思此事,被冷不丁如此一看,顿时心中发凉,不由退缩的避开了厉焕的视线。
“你们所说的门中之事,是当今掌门不允你们二人下山外出之事?还是……”
厉焕话未说完,手中执一瓣花叶忽出,一道尖锐空洞的惨叫响起,暗藏在树叶之间的灰鸦落在地上抽搐几下,蓦地化为了一地黑灰,似笑非笑,“此物之事?”
这次不单单盛清,就连青子尧的脸上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方宁书慢条斯理呷了口茶,微微一笑。
两方僵持。
许久,盛清将手中之链放到了面前茶几前,沉沉看着,最终姿态放低下来,“此物是我已逝二师姐的贴身之物,与她结有灵契,人在链在,人毁链毁,她尸骸现在已入墓中,如此情况之下此物出现必有蹊跷,若二位愿意告知此物来处,盛某必有重谢。”
厉焕眉心动了动,面色露出古怪,“二师姐?”
“二师叔是旧掌门的第二个弟子,惨死于汛海灭妖之中,除了尸骨,皆被火化,什么都没留下。”青子尧轻叹一声。
厉焕看向方宁书,方宁书配合着也露出‘迷茫的神色’,奇怪道:“既然结了灵契,她都不在了,这个东西怎么还会存在?就算灵契失效,这东西虽说看起来制工精美,但却像是凡世之物,抵不住烈火……也许她本来没有将之带走?”
“不可能,”盛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颈链,眼中赤红,“当年的链子,是我亲自给师姐带上的,她不可能将她摘下,你们能拿到这个,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