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卿紧张的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
他咬着舌尖,定了定神,将兵符和圣旨一并掏了出来,递了过去。
“奴才是宫里的人,名唤贺元卿,特来请卫将军救驾的。眼下皇宫都在端贵妃的掌控之中,还请卫将军速速带人前去救人。”
兵符卫忠是认得的,圣旨上的印也不是假的。
他面色一沉,对着外头吼道。
“全军集合!”
卫忠翻身上马,又让人牵了一匹马给贺元卿。
贺元卿扭捏着道:“我不会骑马,可否请卫将军带我一程,我家殿下,也就是九皇子殿下还在等我呢。”
卫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半晌才伸出了手。
男人的掌心里有着硬硬的茧子,稍一使力,就将贺元卿拉上了马背。
一路疾驰。
劲风扑面而来,贺元卿端坐在马背上,偶尔颠簸的时候会撞在身后男人的怀里,他的心没来由的急急的跳了起来,耳畔是呼呼的风声。
“你胆子倒是不小。”
男人的声音随着风吹进了他的耳朵里。
贺元卿抿着唇,“奴才虽进宫做了太监,但好歹在未进宫前也曾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也知道忠君报国四字,况且这里头还关乎着我家殿下,还有我的好友的未来,就算再害怕,我也得来。”
被风卷起的发偶尔扫过卫忠的脸颊,带着细细的酥麻感,发梢似乎还残留着皂角的清香味。
半道上,他们接了九殿下一起回京。
刚一进城,就遇到了炸死归来的谢承安。
......
贺元卿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他昨儿晚上居然梦到了卫忠。
梦里他也是才将出浴的样子,饱满结实的肌肉上还挂着水珠,他眼神如刀的盯着他看,末了冷冰冰的说,“老子他娘的不喜欢男人。”
男人?
他算得男人吗?
约莫只算半个男人吧。
他苦笑了一下,正准备起身,谁成想九皇子却凑了过来,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他,又狐疑着用手背贴在了他的额头,试了温度后,自顾道:“小元子,你生病了。”
“啊?”
贺元卿诧异的看着他,他家主子何时学的诊脉的,他怎么不知道呢?
九皇子双手负在身后,学着那些太医拧眉的样子,一字一句道。
“你这害的是相思病。”
贺元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跟火烧似的。
“殿下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浑话,仔细奴才回头告诉你皇兄皇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