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谁告诉你千禾族恨千夷族的人了?要知道整个千禾族里,除了那个老东西,谁还会在意千夷族男人能不能生孩子?一切都是他做的,要恨也只有他一个人恨。”
谢承安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套出了些有用的信息。
“你恨那个老东西?”
谢承安敏锐的发现嘎木眼睛里滔天的恨意,还有那掩藏在恨意之下的恐惧。
嘎木猛地冲到了他的跟前,他的身上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气味,像是夏日里被晒干的鱼儿的味道,谢承安皱着眉头。
“所以你抓我来不是想献给那个老东西?”
嘎木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你这样失了元阳的老男人,老东西才看不上呢,他只喜欢年轻的。”
谢承安好奇的问道:“那你抓我来做什么?”
嘎木桀桀的笑了起来。
“等我练出了本命蛊虫,我就可以当蛊师王,我就可以杀了那个老东西了。”
谢承安虽然不知道嘎木口中的老东西是谁,但是也可以猜到一定是个位高权重之人,他试探着猜了猜,“你说的那个老东西是现任的蛊师王?”
“他才不是什么蛊师王,他就是个骗子,是个变态。”
嘎木神色狰狞的吼道,似乎谢承安的话刺激到了他,他抱着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你懂什么,他可以骗到千禾族所有人,可却骗不到我,那一年我才拜师,他带我进了他的房间,我看到,我看到他匣子里留下来的那些书信,他就是个骗子……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他疼的在地上打着滚,跟着就晕了过去。
谢承安的脑海里快速的思索着,结合刚才嘎木说的那些话,他大概可以推算出嘎木为何单单绑了他来,却不绑余丰宝了。
他恨现任的蛊师王,但也惧怕千夷族的人。
知晓余丰宝是千夷族的人,他便吓破了胆,只单单掳走了他。
至于那个蛊师王,到底是何身份,他却想不明白,但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千禾族里那么多的蛊师里,但凡年龄较小的肯定都可以排除嫌疑。
因为余丰宝既然是被下咒了,那么下咒之人年龄应该不小了。
……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九月十九。
千夷族最盛大的蛊神节来了,这一日街道之上车水马龙,简直被挤的水泄不通。
余丰宝戴着面纱,隐藏在人群里。
他对着身旁的人轻声道:“这可是你们戎呈族最好的机会,千禾族虽算不得大族,但是在南疆十二部里也算得中等,你们若是能一举吞并千禾族,想来对后面一统南疆,也是有所裨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