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想到余丰宝可能怀有身孕,而且还被他派去羌州赈灾,更主要的是临走的前一夜他还那么的折腾他,折腾的余丰宝红着眼睛软声求了他之后才松了手。
此刻的谢承安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忙喊道:“传太医。”
声音里都有了几分颤抖,不似往日里那般的镇定自若。
何太医来的时候,谢承安还呆呆的坐在龙椅之上,他不知所以,小心的请了安,正要上前把脉,却见谢承安将手缩了回去,“你干什么?”
何太医:“?????”
皇上莫不是提前得了老年痴呆症了?
传他来不是为了请平安脉还能做什么?
谢承安目色一沉,薄唇紧抿着。
“朕且问你,前些日子宝儿的身子都是你一手照料的,你就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何太医拧眉沉思着,半晌才摇了摇头。
“除了容易疲累,嗜睡,食量大些,且体热,并伴随着间歇性的恶心干呕之外倒也没有别的症状,微臣知道余公公乃是皇上身边的人,岂有不重视的道理,每日三趟的把着平安脉,似乎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他小心的应对着,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
谢承安的嘴角斜斜一勾。
“哼,你在太医院多年,这样的症状难道你就没想起来什么吗?”
谢承安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边。
何太医的脑子早已被吓得成了浆糊状,哪里还能思考,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莫不是怀孕了?”
说完了只拿手拍着自己的嘴,磕头道:“都是微臣一时胡乱说的,还请皇上恕罪,天下间还从未见过有男子怀孕的……”
话音还未落,一本泛黄的古籍就扔到了他的跟前,他颤抖着手捧了起来。
越看越是心惊。
若真是如此,皇上这是要来兴师问罪来了?
“皇上,这……微臣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谢承安沉着脸,“朕只问你,这些症状是不是跟女子怀孕是一模一样的?”
何太医茫然的点了点头。
谢承安的身子一软,险些没站稳。
又对着外头喊道:“备马,朕要立刻赶往羌州。任何人胆敢来劝的,一律斩首示众。”
一阵风贴着地面吹过。
何太医还没来得及反应,殿中已经没了谢承安的身影。
……
“呕……”
余丰宝早饭吃了不少,这会子全都吐光,变成花肥了,院子里的那一丛秋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肥料的滋养,竟然开的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