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宝儿便这般自信?”
余丰宝垂着眸子道:“奴才是皇上的人,自然有天道相助,若是连这等小事都解决不了,岂能长长久久的陪在皇上身边?”
谢承安心中一软。
“宝儿此去,焉知朕就不会日日悬心了?”
余丰宝红了眼圈。
“如此皇上是答应了?”
谢承安握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朕若是不答应,岂不是辜负了宝儿这一番美人计了吗?”
他将人横抱而起,朝着床边走去。
余丰宝忙对着外头喊道:“长礼,你去外头说一声,就说皇上圣心转圜,不去了,改由我去了。”
余丰宝虽说的笃定,可大臣们那里肯轻易相信,皆都守在殿外,想着若是实在不行,便以死相逼。
听了长礼的回话之后,众大臣这才松了口气。
暗道果真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不过三言两语就劝服了皇上改变心意,不比他们这些老家伙拿命来拼,可皇上连正眼都不瞧他们一眼,可见人跟人还是有差别的。
左右只要皇上不去,其他谁去他们也没什么好关心的,索性也就都散了。
唯有余丰宝自己个知道个中的辛苦,想要说服谢承安,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
那得身体力行,努力配合。
日光恍恍,透过薄纱照进殿中也如月色般柔和。
重重的帷幔之后,隐约传出两道压抑的低喘声。
余丰宝的手抵在谢承安的肩头,一双潋滟的双眸里含着水光,似是那春雨般带着柔情与蜜意,“皇上,饶了奴才这回吧?”
他的声音有些哑,许是刚才叫的太过用力的缘故。
谢承安一想到要跟余丰宝分开,心里就难受的紧,又想到他身为帝王,却也有不得以的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远赴羌州。
他将人拥在怀里,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亲。
“宝儿,朕舍不得让你走,更舍不得让你去那危险的地方。”
余丰宝累极,低低的喘息着。
“谁让奴才是皇上的人呢,奴才身无所长,能做的也有这些罢了。皇上就当奴才去羌州历练了,如此我才能有资格站在您的身边,是不是?”
谢承安轻声道:“宝儿,谢谢你。”
余丰宝抿嘴一笑。
“奴才心甘情愿的。”
谢承安从床边摸出了一把银剪,挑出一缕长发剪断,又剪了余丰宝的,然后亲手将两缕头发拧在了一起,用红绳系上,装进了香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