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你们说,你们可千万别往外传,我舅舅家隔壁人家的外甥在宫里当差,听说皇上在猎场里遇刺,这才连春猎都不举办了,着急忙慌的回京呢。”
“哎,我倒是只有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们怕死,不想皇上也怕啊。”
“都是□□凡胎,命只有一条,哪里有不怕死的?”
……
窃窃的说话声随着春风吹进了马车内。
余丰宝刚收回目光,谢承安就起身探头过来,两人离得近了,唇瓣相碰,犹如蜻蜓点水般。
谢承安舔了舔嘴唇,又瞧了瞧外头,除了绿草青松之外并无什么特别的,便又躺回了马车里,他躺在余丰宝的腿上,“宝儿,本宫想吃葡萄。”
马车内宽敞舒适,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即使外头的路再颠簸,马车里也像是在平地一般,中间的梨花木长几上摆着几样果子,并一些糕点和点心。
鎏金的香炉里燃着好闻的沉水香,烟气从细小的圆孔里透出,蜿蜒而上。
一旁的炭盆上正煮着茶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茶香四溢。
因着谢承安救驾有功,待遇也跟着直线上升,华贵的马车,精致的点心,还有极好的雨前龙井,一切都不过只看乾元帝的心思罢了。
余丰宝择了一颗葡萄,塞到谢承安的嘴边。
谢承安故意使坏,吃的时候故意将余丰宝的手指一并咬进了嘴里,舌尖在他的指尖打了个转,待到余丰宝跟受惊的小鹿似的缩回了手,他就勾起了唇角,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连眉眼都温柔了起来。
余丰宝只觉指尖的湿润里,有着一丝一缕的滚烫透过指尖直直的冲进了心里。
“我看你如今恢复了皇子的身份,是愈发的会使唤人了,你自己个没长手吗?吃个葡萄还非得要我来喂,难道我喂的能更甜些?汁水也更足些?”
谢承安坐直了身子。
“那是自然的。”
余丰宝白了他一眼,“你若是再如此耍无赖,我就下车骑马去了。”
“别……”
谢承安一把搂住了他的胳膊,头埋在了他的颈项间,轻轻的拱了拱,又来回蹭了蹭,跟个黏人的小奶狗似的。
“本宫一刻也不想跟宝儿分开。”
余丰宝强忍着笑意,依旧板着脸。
谢承安又自告奋勇道:“那本宫给你剥核桃吃,算作赔罪如何?”
余丰宝看了眼桌上的核桃,不置可否。
谢承安忙拿了一个过来,握在掌心里。
余丰宝忙道:“手上的伤还未痊愈,又作何要用手剥,桌角那儿不是有现成的小锤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