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没舍得推开他,低低笑了起来:“忘记了,先进屋去吧,你的脚不能久站。”
师挽棠“唔”了一声,顺理成章地朝他张开手。
“……”
“怕我?今天抱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吗?”沈晏半晌没动静,师挽棠掀开眼帘子挑衅地打量他两眼,故作轻蔑地道。
沈晏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啊,头疼死人了……”
嘴上这样说着,身体却十分诚实地把他横抱起来,师挽棠这下满意了,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吧唧就是一口香吻。
“……”
沈晏脚步顿了下,神色不变。
师挽棠大为不满,疾声厉色地指责他:“沈晏你是不是不行?!”
“我行不行,你最好还是不要尝试。”
师挽棠:“……流氓。”
沈晏:“先流氓的是谁?”
师挽棠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反正不是我。”
沈晏失笑,倒也不与他争辩,将他放到椅子上之后便沾湿布巾,准备擦拭伤口的血迹,衣服刚脱一半,师挽棠“嘶”了一声。
“……你伤口和衣服沾在一起了。”
沈晏试探着动了动,他对痛感历来都不太敏锐,没想到沈晏这具身体竟然也有这样的好处,布料与伤口黏住确实疼痛非常,但用清水湿润后还能忍受。他正试探着一点点地剥下,师挽棠紧张非常地嘀咕:“轻点轻点,肉要被撕下来了,沈晏我给你吹吹,不疼不疼啊,呼,呼……”
沈晏扭头一看,鬼王大人不知何时连人带椅一起挪了过来,巴巴地坐他身后看着他的伤口,仿佛不是伤在沈晏身上,是伤在他自己身上,整张脸都疼痛得皱巴起来了。
沈晏道:“……是我疼,又不是你疼,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师挽棠非常不赞同地看向他,“你不知道有一个词叫‘看着都疼’吗?你好好反思一下,你这动作属实粗鲁得没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自己有仇呢。”
沈晏挑了下眉,反手将布巾递给他,“那你来?”
“我来就我来,”师挽棠气势汹汹地接过帕子,把宽摆大袖往上一撸,紧张地压低肩膀,“我来了啊,你忍着点。”
沈晏但笑不语。
“不得了不得了……这块粘住肉了,完了完了完了沈晏不疼不疼不疼啊……撕下来一半了,还有一半,啊啊啊啊我草草草……”
“……”
“这块我感觉不行,它很有可能会发炎,哦哦哦哦哦我操……吓死我了,差点给我扯得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