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男人和男人可以,这杭十七是知道的。
跟敖顺厮混了大半月,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话题自然也荤素不忌,同性相恋的事情虽然少见,也多少也听说一些。比如他听说治安队有一个队员和他的伴侣,就两个人都是男性雄性。
但杭十七没想到的是,敖梧竟然真的想睡了他!还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愿意么?”敖梧用指尖刮了下那透着粉的耳尖,声音懒散地催促着,仿佛一个逛花楼的纨绔调戏着新来的清倌。
杭十七被捏得一个激灵,扭着身子,从一旁钻出来,往门外跑。
“不愿意,不愿意!”杭□□声嚷嚷起来:“我看错你了!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就是馋我身子,你……嘶,你放开我尾巴!”杭十七没想到被敖梧从背后把尾巴揪住了,一时间分不清是疼多一些,还是爽多一些,反正整个人被刺激地一个哆嗦,差点跪在地上。
敖梧见人不跑了,便松开手,把人翻过来揉进怀里,不让那张嘴继续胡说八道,以防自己真的被惹急了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毕竟月圆之夜的时候,霜狼的自控能力可不怎么好。
“行了,没有人需要你卖身,你是茧兽人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不是霜狼,不是雌性我也都无所谓。你想留下,多久都可以,你是我的王后,但我会尊重你,等到你愿意为止,你在我这里永远不用委屈自己,更不需要卖身。”
杭十七愣愣地抬头,从没有人给过他这样大方的许诺,比他能想到的最好,还要好得多。以至于他一时间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还没等杭十七开口确认,敖梧又捏住了他的后颈皮,换了副凶狠的语气:
“但是有一样,杭十七,如果你以后再不听话地乱跑,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那你最好永远别让我知道,不然我就把你抓回来,一直做,做到你长记性为止,知道了么。”
“哦……”不管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杭十七都觉得太羞耻。于是赶快跳过了这个话题:“你早就知道我是茧兽人?多早?”
敖梧放缓了语气:“上一个满月,你动手了,但是没杀我。你用的匕首上有梦魂蝶的毒素,沾了一点在床尾上,我第二天早上看到了。”
杭十七捂住脸,敖梧居然那么早就知道了。想想自己这一个月在他面前做的蠢事,脸皮厚如杭十七,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了。
尤其是想起之前敖梧来白塔接应自己那回,现在想来他应该是专门帮自己打掩护来着,结果自己还问他,如果我有一个朋友真是茧兽人之类的话……
“所以我今天为什么没死?”杭十七问。要不是以为自己死定了,他也不会脱马甲脱那么利索,也不会有这么尴尬的乌龙。
敖梧:“下午给你喝的冰玉果汁里掺了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