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眼睁睁看自己把云无真安排到自己曾经的房间,然后大摇大摆地返回。
而云无真就乖乖在房间里等待起来。
走廊里,胖乎乎的说书先生束手立在走廊中间,掏出枚扇坠递过来:“师兄。”
“嗯。”书锦把扇坠接过来,低声问:“没人注意你吧?”
“没,我来了几趟,这里的护卫都对我眼熟了,我出入他们并不太注意,带来的东西也只粗略地检查一下。刚才我上来的时候,那敖镜和云无真的两个手下,还在楼下吃饭喝酒呢。”书苒回答。
“很好。”书锦摊手说:“刀给我。”
书苒走到僻静处,朝书锦递过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次没有下毒,不容易被看破身份。等下师兄下手利落一点,我怕那狼王吃痛再醒过来。”
黑暗里,书锦毫无预兆地发难,用匕首深深捅进书苒的喉咙。鲜血从书苒颈部喷涌而出,溅在墙上。书锦却灵活地躲到一边,衣服上没有蹭到半滴血。动作熟练地令人心惊。
“这样,够利落了吗?”书锦松开手,任由书苒控制的身体导向地面。
书苒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嘴一张一合,大股鲜血从嘴里溢出来。口型像是在问为什么。
虽然这不是书苒的身体,但书苒控制着茧兽人,尚未脱离的时候,也会深切地感受到那种死亡逼近的恐惧。
“为什么?练练刀而已,再说,这只是个茧兽人,又不是师弟你的真身,舍弃了就舍弃了。毕竟只有你也死了,云无真才百口莫辩不是吗?”书锦面无表情地把刀上的血擦在书苒衣服上,转身朝敖梧卧室走去。
书苒捂着伤口,不甘地闭上眼睛。
他很确定,书锦是故意的。
不然书锦完全可以让自己离开后,再把茧兽人的身体处理掉。附身状态中,如果茧兽人死亡,控制着的精神也会跟着受损。书锦就是故意想让他受伤。
书锦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茧兽人的尸体,冷笑一声。不过是个没什么用靠脸上位的家伙,凭什么跟他分师父的宠爱,这不过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看看他刚才那恐惧又痛苦的模样,可真是令人心情舒畅。
书锦保持着这份愉快的心情走到敖梧卧室,心里已经计划着,等杀死敖梧,处理掉杭十七,回到族里,可以得到师父怎样的褒奖了。
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敖梧闭着眼睛,毫无防备地仰躺着。
书锦控制杭十七,举着匕首朝敖梧逼近。
就是现在!
杭十七突然发难,奋力抢夺起身体的控制权。书锦身体一僵,意识一瞬间和身体切断了联系。
书锦没想到杭十七之前一直安分,会突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反抗。他赶紧集中精神,按照师父教授的方法,攻击杭十七的意识。
杭十七再次感觉到那种剧烈的头痛。
书锦趁机重新夺回身体,虽然他没有师父那么强的灵感,但是他离得距离比师父进的多,按说应该是能够控制住杭十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