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梧:“其他时间被控制的人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他不会知道自己被控制了吗?”
杭十七:“倒也不是。”
其实杭十七完全是个例外。正常的茧兽人哪里还有自己的意图,平时就类似游戏挂机状态,设置一些简单的程序,自主完成。被控制的时候就相当于账号登录有人操作。
而杭十七相当于是系统出了BUG,游戏角色保留了自我意识。但以前连接还在的时候,组织的命令优先于自我意识执行,现在再被控制的话,杭十七也说不准是什么情况。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建立控制之后,对方应该随时可以监视我的一言一行,并通过我的视觉听觉感知周边情况。”
“只有视觉和听觉?”敖梧问。
“对。”杭十七在地宫时,听他们谈论过。完全没有避着自己的意思。毕竟谁聊天的时候会专门躲避一个自己做的木偶呢?
安晴扶额,杭十七全程一副“没有我更懂控制”;“我对这件事有经验,一点都不慌”;“那群茧鼠我可太了解了”的语气,别说敖梧了,就算换成脑子不是那么敏锐的敖镜过来,都能听出有问题。敖梧他肯定要发现了……
“可以,就这么办吧。”敖梧说。
安晴猛地抬头,正对上敖梧犀利的眼眸。
敖梧是知道的!
安晴明白过来,所谓的杭十七没有露馅,不过是敖梧一直在有意装傻而已。他早就知道了。
安晴感觉迷惑的是,敖梧知道了为什么一直装傻,是他一直也在等一个机会,利用杭十七反制茧鼠一族吗?
应该是这样吧。不然呢?总不能是敖梧爱上了杭十七,爱到愿意留个杀手在身边吧?那太可笑了。
安晴从来不相信爱情。自然一切都向着阴谋算计的角度去想了。
敖梧要求道:“做戏做全套,明天起你搬到我房间来,和我一起住。”
“一起住?”杭十七想起月圆之夜那晚,脸色可疑地红起来:“要睡一张床吗?”
“当然。”敖梧瞥了一眼安晴,又看了看门的方向,安晴识趣地起身离开。
杭十七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住一间房这个话题上,甚至没有注意到安晴的离开。和当初睡帐篷不同,那时候他把敖梧当大兄弟,就算肩并肩睡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但是从那个吻以后,一切就似乎不一样了。
“那,还要……还要……”杭十七坐在椅子上,屁股下面像是扎了刺,来回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