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长老排行最末,被四位老兄弟逼着来请人。
他到底资历比大长老浅,不至于在西院大摆威风,只亮了身份,道:“景行宗五长老,请鬼门魔王到景行殿一叙。”
棋奕还待再拒,旁边的陆离拉住了他。
两人低声商讨片刻,传音请了忆霄出来。
毕竟是宗老,此事涉及未来童殊与景决的家庭关系,忆霄隐约知道昨夜童殊与景决已行某种事实,当下不好擅自决定,返身去中殿报给了童殊。
童殊昨日便瞧出五位长老有意为难自己,但这并不能叫童殊介怀,他不需要看景决以外之人的脸色。
不过,既然对方已三顾西院,又是长老亲来,还是得留对方几分薄面。反正去一趟也不会少块肉,童殊当即答应了。
童殊一夜未睡,□□后的餍足和不适叫他又软又困,方才又经历了大怒,道心动荡之后,身体其实已是极倦。
这叫他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漫不经心的魔王姿态,反而更显得他目中无人。
景决的美貌是冰冷艳丽的叫人不敢逼视,童殊的美丽是叫人心神荡漾看一眼就挪不开眼,尤其此时童殊带着几分慵懒,爱理不理的神态,明明近在眼前,却又高不可攀。会诱人想要攀登征服,又骇得人不敢靠近。
是以五大长老在景行殿看到穿了一身烈焰服来的童殊时,咬牙暗恨果然是“红颜”祸水!
童殊懒洋洋立于殿中,忆霄、尔愁、舞蝶旁若无人跟在他身后。
没人先问话,童殊也懒得说话,只扫视殿中人一圈。魇门阙一行皆是一副天不管地不收的强悍模样。
五位长老交换眼色,他们本意是要给童殊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入门景行宗的难处,好叫童殊知难而退。此时一阵这架势,立时着恼。
毕竟童殊还不是景行宗人,来者是客,没道理开口就训。
但冷一冷童殊还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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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蝶见殿上人诸多,却没人招待他们,心中了然,也不管旁人眼色,从容自若地搬了椅子给童殊。
童殊扬手道:“不必,我片刻便走。”
大长老见童殊写在脸上的不耐烦,终于发话:“鬼门君即来了,便坐下说话。”
童殊淡淡,道:“有事说事,没事再见罢。”
五大长老还从未见过如此倨傲狂肆之人,童殊没什么敬意的一句话如同砸了他们面皮,他们顿时就拉下脸来。
在见童殊之前,大长老就已被几位长老劝说不要起争端,此时强按捺着没有出声斥责,只气得直吹胡子。
二长老出来圆场:“鬼门君可听说本月十五要大婚之事?”
童殊挑眉道:“你们景行宗要办的事,来问我做什么?”
二长老也想拍桌子,强忍住了,道:“我们景行宗素来只进不出,便是女子亦是带着夫婿入宗,鬼门君大婚后必定也是要入宗的。宗里规矩多,为免鬼门君往后有失,今日我们便将宗训予你,大婚之前学明白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