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见着他这神态,笑道:“怎么,没见过?”
童殊怔怔点头。
掌柜道:“这些女子是爱极了洗辰与鬼门,往后还要更厉害呢,我这些书若不藏好,店都要被她们砸了。”
“她们为何爱看他们的书?”
掌柜深叹了口气,道:“大约是觉得洗辰与鬼门最为般配,见此二人好梦难圆、抱恨黄泉,女子心思如水,多愁善感,想来很长一段日子要为此二人抱憾伤怀了。”
童殊花了好半晌才消化不了这件事——谁与谁的梦难圆,谁又抱恨黄泉?这竟全不由他自己说了算了……
他想,我果然是关了太久就落伍了,而后看到架子上剩的书,不由生起疑惑,道:“我看与陆殊有点是非或是来往的人都写了,却没见着有写解语君的,不知新书里有没有?”
一听他此言,掌柜、儒生露出古怪的表情。
陆殊疑惑道:“怎么了?”
那儒生从书堆中抬起眼,看书多的人眼神都不太好,他眯着眼打量了半晌童殊,才慢慢甩了甩袖子,童殊看到他袖口上染了一大片墨渍,想是平日里是不怎么修边幅比较随性平和之人,此时却露出读书人特有的清高傲慢道:“你说柳棠?我是不会写的。”
童殊生出不祥之感,心下一凉,追问:“为什么?解语君怎么了?”
儒生非常不客气地哼了一声,道:“你还叫他解语君?”
这时迎客铃一响,又来了几位男书客,其中一位高个子拖长声音道:“哼!柳棠……就算有人写,也没有人看的,别脏了眼睛!”
童殊陡然冷声道:“你怎么说话的?!”
第17章解语
高个子道:“兴他能做,还不兴别人说啊。就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柳棠,哪里还值得人尊称一声君!叫他柳鬼还差不多!”
童殊很少有不笑的时候,此时他整个脸都是阴的,话音极重:“你再说一遍!”
“小道友你急什么,我说他怎么了,大家都说他!”高个子只当童殊是个泛泛之辈:“而且,柳棠任人说任人踩,他本人都不介意,你多管闲事做什么!”
童殊反诘道:“芙蓉山解语君清正雅懿,容不得你这么污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