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着做出来的反抗软弱到了让自己害怕的地步,徐天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路走向深渊。
你不是早就做了吗。
嘲讽的轻笑似乎在耳畔响起似乎从心脏传来,批改着文件的青年停下笔手指扣住了太阳穴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了,毛笔因为急促的动作在脸上留下一道有些滑稽的黑痕,又落在纸上留下一块歪歪扭扭的污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管家暂时离开了保住了领主的最后一分脸面。
你没办法和我分开,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始终都是一体。
分辨不出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熟悉的让徐天心生恐慌。
劝说那些贵族小姐引起其他地方的战乱难道是我做的吗?
闭嘴!
故意让那条小毒蛇去他的故乡搅浑深水是我的手笔吗?
闭嘴!!
还有……
“闭嘴,我让你闭嘴啊啊啊——”
心里的反驳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其中包含着的尖锐和痛苦让当事人都十分惊讶。
“领主,您还好吗?”
很少出现的礼貌敲门声让徐天骤然回神,眼中还残留着后怕和惊恐。
“没事……”别抵抗了,你应该知道这没什么效果。
自己开口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徐天却只是制止了梅莱尔立刻进来的请求开始小心的收拾起一片狼藉,可以称得上消瘦的脸庞平静到像带着一张假面具。
“领主……”
管家的欲言又止被主人有意无意的忽视了,徐天一直批改文件直到深夜才和以往一样上了床,如果不是纸张上擦不掉的墨点表明一切的真实性的这一天其实和过去的千来个日子都差不多,梅莱尔看出来领主的不对劲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退出房间,给自己的主人提供了一个合适的独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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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在费布里娜是痛苦在别的地方就是折磨了,对自己的领民从来没有怜悯这两个字的贵族们无视了所有的条件将繁重的劳务压在了只有一口气的平民身上,他们擅长用疼痛教育不听话的懒鬼让这些瘦出了肋骨形状的不知道能不能被称为人的生物进入田地开始新一年的耕种,至于这些人会不会因为某些原因倒下然后再也不起来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