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澜却很犹豫,连忙望向白渲,但这个男人还是显得很冷静。
“格格,赶紧走吧。”晓葵拉着她的手,快步进了后院儿,格格原先住的房
里还有些旧衣裳放着。
载钺也坐下来喝茶,他知道接下来的事儿才够姐姐受的,尤其是这位“奸夫”免不了挨一顿板子。但他现在不能离开,毕竟维护姐姐才是最要紧的。
太福晋坐到了丈夫旁边的位置上,对站着的伶人说道:“你说说今天的事儿该怎么办吧?”
“小人愿意听候发落,毕竟是我邀格格赴宴在先,错确实在我这方!”他不能推卸责任,但也不能认了“奸夫”的这顶大帽子,若真的让了,他不但没了半条命,格格的名声也完了,得不偿失,所以只能咬死了二人只是友人,事实也确实如此。
“倒是诚实!”太福晋原本看不上这些戏子,想着此人肯定会百般抵赖,没想到却挺有担当的。
郡王并不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白渲,他已经年过半百,正值“老奸巨猾”的年纪,自然是看得出来女儿对此人有意,否则也不会冒着风险在外面相会。
“无论如何,你必得挨上板子,你也清楚吧?”她又问,但怎么的也不能把人打死,可不打却是万万不行的,一来她说不好素澜是否和他有奸情,二来即便没有,也要恐吓一下,让这个男人对女儿近而远之。
“小人知道……甘愿受罚!”白渲讲话不卑不亢,毫不啰嗦,这也是他和素澜来往的代价。
载钺哼了一声,他还真没想到此人有点儿胆量呢,只怕挨打的时候会忍不住哭着求饶了!
“额娘……不能打,千万打不得!”换好了衣服的素澜跑进了客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现在没问你话,你别在这儿添乱了,丢不丢人?”太福晋气得七窍生烟,她肯定是上辈子欠三闺女的,要不怎么净为她着急了。
“总之您不能打白先生……是女儿自己的主意,穿男服也好,上戏园子也好,都是我的主意!”她不仅护着白渲,还护住了晓葵。
这下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最震惊的还是白渲本人,说实在的他和格格不过是笔墨好友,实际见面的次数十个指头都能数得出来,但人家却拼了命维护自己,这究竟是为哪般?莫非……
“你说不打就不打了,还有没有家规了,来人……打这个戏子五十大板然后轰出去!”她说道,按照律法五十大板都算少的,少说也得八十,但她也怕打死人,所以只能说了个居中的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