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一定会有更好的解毒方法。”李知茂帮着他解着手腕上挂着的锁环。
“好。”在李知茂低头为自己解开锁环时,裴浅又望去了其他地方。
元季年正想着那唯一的解毒方法,眼侧就发现了一道紧紧胶着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在他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后,目光的主人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反而还迎着他弯着一双眼笑,笑得就像只小狐狸。
这样的笑容出现在裴浅面上,倒是让他看着好亲近了很多,元季年也忽然有种想揉着他脑袋,捏着他脸让他朝自己笑的冲动,要不是知道他一接近自己就会痛,他还真有可能把这种想法付诸实践了。
李知茂解开了裴浅的锁链后,正要再去为元季年解开他的脚链时,裴浅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裴公子既然不愿,那就……”李知茂把钥匙扔到了床上,顺手捞着裴浅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
元季年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仰面躺到了床榻上,忧虑着未来会发生的事。
躺了一会,忽然脚踝的锁链响了一下,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元季年坐了起来向下望去。
腿旁边蹲着一个青衣人影,头发散漫在背部,正拿着钥匙解他锁在他脚上的锁链,冰凉的手腕时不时碰到他的脚踝,激得他全身都有了别样的感受。
“酒钰?”
锁链也正好解开了,裴浅应声抬头,从他腿间慢慢站了起来。蹲得太久,又站得太急,身子还没缓过来,他头晕眼花地刚站起来,一下又跌倒在了元季年怀里。
“头晕了?”元季年揉着他的发丝,手感柔顺丝滑,他又想起了那只躺在他怀里的猫。
“嗯。”裴浅迷迷糊糊地仰脸看着他,手从他胸膛前伸了出来。
“不是吧,我这次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要再掐我了,受不住的。”元季年身子后仰了一点,以为他又要掐着自己的脖子。
但出乎意料地,那双手指到了他的脸上。
裴浅扶着他的肩膀爬了起来,元季年僵着身子,面不改色,心里暗暗琢磨着他又要搞什么花样。
裴浅面对着他,在他脸上的手移到了他的脸侧,几根指头轻浮地挑起他的下颌。
“你这……没喝过酒吧。”元季年看着他的眼眸明明是格外清醒的模样,可他又在别人都不在的时候对自己做出了这么亲密的动作,还真不像是安了好心。
他还在想着,裴浅忽地靠近了他,呼吸清浅又有规律地撒在他脸上,他低头对着那张唇赏吻般地挨了一下。
“没喝过酒就不能亲了吗?”唇分后,裴浅又笑眯眯地挨近他,“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