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奇。”
□□的马又一次加速,元季年身子一歪,又一头扑到了裴浅背上,手下意识抓紧了裴浅的腰。
马停了下来。
元季年的手松开了裴浅的腰。
风吹着裴浅的发丝飘摇,传来淡淡的清香。
又生气了?
元季年还在暗自猜测的时候,面前递来了一张白帕子。
没有别人,裴浅也懒得给他好脸,语气也不怎么友善:“殿下想哭了就自己擦泪,擦完了,自己回营里休息。”
“???”元季年拿过帕子,心里骂了几句,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胡乱地塞到了袖子里。
马到了他们的营帐前,终于停了下来。
“殿下怎么了?”柳意温看着似乎等了很久。
元季年正要回答,就被裴浅的话堵住了。
裴浅下了马,笑容如雪梅初绽,漫不经心说的话却很刺耳:“不过几个贼犯入侵,太子殿下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元季年:我可去你的……
他被一个人扔到了马上,就这样看着裴浅摇着扇子,进了营帐。
“殿下回里面休息会吧,已经四更了。”柳意温仰头观望着天,“明日恐怕还有场雨。”
元季年在柳意温的搀扶下下了马,与柳意温一道进了营帐休息。
—
元季年从床上坐起,一头密汗打湿了额边的发丝,乱乱地沾在脸上,但让眉眼显得愈发深邃。
醒来一睁眼,同一个营帐里的柳意温已经不见人影了。
元季年吸了口气。
方才又梦见了昔日练兵时的场景了。
但醒来后,耳边还持续着操练时兵将们健朗的喊声。
闭了眼,那阵声音还依旧存在。
不是梦。
他耳边真真切切的有喊声。
喊声正是在外面,元季年穿好了衣物,一路沿着喊声的方向而去。
到了围栏外,他停了下来。
里面是方空旷的场地,阳光下,里面的人群在拿着兵戈训练。
数百人的最前面坐着一个人,是裴浅。
他一身青衣,衣服上已经没有了昨晚的血迹,正后仰着身子躺在靠椅上摇着扇子,发丝在微风中舞动,相比其他人来说,看着颇为惬意。
这么早就操练起队伍,元季年不需亲自过问就知道裴浅在急什么了。
这是在急着攻打大宋。
元季年走了进去,站到了裴浅身旁。
他有必要从裴浅这边探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