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沅虽然说过要让宁衍别怕疼,适当活动活动,但这种程度的撞击显然不在活动之列。宁怀瑾着急,可他俩人缠得太紧了,毯子一半被压在身底下,一时间都拨不开。
宁衍伏在宁怀瑾身上,半晌不出声,宁怀瑾急坏了,不由得推了推他的肩膀,急声问道:小衍,说话。
宁怀瑾心里自责不已,心说今天怎么就偏要跟宁衍犟那一嘴,搞得玩闹没了分寸。
宁衍停顿了片刻,估摸着宁怀瑾是忘了要抓他去看账册的事情,才施施然道:不疼。
宁怀瑾不太相信。
宁衍单手支着床榻,从他身上撑开了点距离,笑眯眯地看着宁怀瑾。
宁怀瑾下意识侧头看去,才发现宁衍很是有谱,只用右手手肘支在他旁边,根本没碰到自己的手腕。
宁衍眨了眨眼睛,笑得很是狡黠:我都说不疼了。
那方才你宁怀瑾话说到一半便停住,反应过来宁衍八成是又来诓他撒娇的。
我好不容易焐出来的的热乎气都没了,觉得冷了而已。宁衍眨了眨眼,睁眼说瞎话地倒打一耙:皇叔得赔我。
宁怀瑾险些被他气笑了。
不过八月一过,外头确实秋意渐浓,两场秋雨打下来,外头的草叶都黄了大半。
南方的气候与京城不同,湿冷得厉害,不是多添衣服就可以了事的。宁衍本来就怕冷,这些日子确实越来越不爱动弹了。
宁怀瑾心知说不过他,便推了推他的肩膀,试图让宁衍起来。
那我叫人再添个熏笼进来快起来,青天白日的,像什么样子。宁怀瑾说:陛下不看账册就算了,我总得去看完。
看什么看,那东西又不着急,明天再弄也一样。宁衍铁了心要撒这个娇,蛮不讲理地搂住宁怀瑾的腰,凑过去把脑袋压在他的肩膀上,不让他起身。
宁衍身量修长,现在比宁怀瑾还高半个头,这么大半个身子搂过来,宁怀瑾一时间竟也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