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舒秋雨觉着宁衍并不一定想这个时候见人,但也不好跟宁越明说。
何况舒秋雨只是礼貌性地跟他客套两句,也没太在意答案,闻言点了点头,顺坡下驴道:那臣女不耽误小王爷了,先告辞了。
啊?宁越原本还想再说两句什么,遗憾地挠了挠脸,干巴巴地说:那,那舒姐姐再会。
舒秋雨冲他行了个礼,微微侧身往旁边挪了几步,才收了礼,从宫道另一边走了。
宁越用马鞭在手心里敲了敲,鬼使神差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舒秋雨离去的背影。
小可。宁越唤了声身边的小厮,若有所思地说:你觉不觉得
小可见他语气迟疑,迟迟没有下文,便问道:王爷说什么?
算了宁越苦恼地寻思了一会儿,大约是没找到能描述的感觉,干脆泄气地道:没什么。
先不进宫了。宁越原本是想来探病的时候顺路管宁衍借个猎场跑马玩儿,现在也忽而失去了兴趣。他看了看天色,垂头丧气地说:说不准这个点儿皇兄还睡着懒觉呢,等下午再来看他吧。
紫宸殿内,大半个晚上都没歇息好的宁衍打了个喷嚏,浑身一个激灵。
怎么还这么冷。宁衍皱着眉拢了拢衣襟,指使着玲珑将外殿一扇被风吹开的窗子重新关上。
颜先生说,这寒毒难除,总会对陛下有影响。宁怀瑾从偏殿推开门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护着手里一只巴掌大的瓷碗,随口说:何况这两天下了这么大的雨,陛下可要小心再受寒。
皇叔?宁衍一愣:不是让您去歇息吗。
宁怀瑾昨晚守了他一夜,宁衍几次断断续续睡着又醒来都能看见他坐在床边。宁衍几次催他去休息,换何文庭来守他都不肯。一直到黎明时分,宁衍觉得好些了,能被人扶着下床坐一会儿,才把他劝去偏殿歇息。
我去小厨房看了看陛下的药。宁怀瑾说:方才回来时,听说舒姑娘正在屋里,才去偏殿待了一会。
宁怀瑾说着,将手中的瓷碗搁在了宁衍面前,顺手拎过茶壶,亲自倒了杯茶放在药碗旁边。
宁衍:
宁衍脸上从方才见到宁怀瑾便挂上的笑意瞬间僵硬了一瞬,他的眼神在药碗和宁怀瑾之间飞速地打了个来回,然后用一种令人震惊的反应速度将目光移回了面前还未来得及撤走的膳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