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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呢。何文庭说:奴才一直守着门口,没见玲珑姑娘回来。

何文庭说着看了看宁怀瑾的脸色,试探道:是王爷着急了?那奴才找人去寻她?

宁怀瑾这才想起来,他先前还吩咐过这些内侍,若是玲珑回来,则唤她来回话。今晚上事情太过杂乱,他又半颗心系在宁衍身上,这种小事居然转头就忘了。

宁怀瑾似乎是发觉到了自己心急则乱,暗自懊恼了一瞬。

不用去找了。宁衍转头看向窗外,低声说:你先下去吧。

何文庭一头雾水地瞧了这俩人两眼,依言退了出去。

外头的夜色还是黑沉沉的,宁衍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觉得外头的雨下得似乎更大了些。

雨点打在窗棱上,发出近似沉重的撞击声,绵绵不绝。

一只羽翼漆黑的白头鸢借着雨夜的遮掩悄无声息从仁寿宫东角飞去,在瓢泼大雨中振翅掠过低矮的屋檐,很快没入了夜色之中。

雨声成了它最好的遮掩,阮茵站在宫墙内,眯着眼睛在夜色中艰难地辨认着它的身影,直到确认它安然远去,确实没有被外头的禁军发现时,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站在阮茵身后几步外的玲珑从她背后收回目光,下意识想低头看看自己脏污的绣鞋。她的目光从仁寿宫休整整齐的草地上一掠而过,却不小心跟廊下的十里撞了个正着。

他俩人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一瞬,又同时移开了目光。

一声惊雷划破天幕,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宫道下的排水渠积出了一道雨溪,眼见着是这雨又下得更大了些。

我方才梦见父皇了。这屋里一没了外人,他的自称便又变了回去:梦见了当初他还在的时候。

宁衍说着垂下头,看了看自己与宁怀瑾交握的手,珍视地用拇指摸索了一下他的手背。

宁怀瑾本已经做好了拒绝他得寸进尺的准备,却不想宁衍看了一会儿,居然颇为不舍地自己松开了手。

宁怀瑾:

宁衍正在发热,手心也烫得厉害,这样忽然松手,宁怀瑾只觉得似乎一缕凉风拂过手背,又凉又痒,还有些微妙的失落感。

他不自在地收回手,欲盖弥彰地用那只手拍了拍衣摆,才问道:是梦到什么了?

宁衍向后挪了挪,靠在软枕上,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皇叔还记不记得,当年父皇给我办生辰宴之前,曾出过一件事。宁衍说:当时有个膳房的内侍在我饭菜中下毒,被拎出来杖毙了。

臣记得。宁怀瑾说:当时那人被杖毙后死无对证,后来废了好大功夫才查明是温贵妃的人下的手,只是当时贵妃已逝,温家也倒了,便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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