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里渐渐也起了话风,大概意思是这位昭仪娘娘有手段,勾得宁衍终于开了荤,开始知道女人的好处了。
四四方方的宫城,流言传起来如风一般无孔不入。甚至于有两次侍女嚼舌根,还让宁衍撞了个正着。
当时那两个小侍女几乎都以为宁衍要勃然大怒,吓得两股战战,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掐着手心才没晕过去。谁知道宁衍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们两眼,在舒秋雨的规劝下罚了她们两个月的薪俸了事。
这两个月薪俸不痛不痒,反而让这股流言之风愈演愈烈。在那之后,蒋昭仪也有意无意地多往宁衍这里跑了跑,经常试探地提些要求,都被宁衍有意无意地一一满足了。
这位蒋昭仪眼见着日渐受宠,连平日里近乎足不出户的景湛都能在各处听见她的大名。
看来陛下新得的昭仪娘娘实在很合陛下的心意。景湛手里拢着几粒棋子,隔着棋盘逗了逗宁衍怀里的小貂,随口道:这些日子,连国师府的小侍女都在赞叹这位昭仪娘娘的大名呢。
宁衍一听他这样阴阳怪气,就知道景湛是嫌流言闹到他耳朵里,扰他的安静了。
知道了。宁衍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没面子地先退一步,说:朕叫何文庭去收拾一下。
景湛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隔空丢给小貂一块糖糕。
小半年过去,小貂俨然已经长成了大貂,抻长了身子足有宁衍的手臂长,此时灵敏地蹬着宁衍的膝盖凌空一跃,抱住糖糕后又一股脑滚回了他怀里,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做惯了。
流言已经传到宫外了。景湛又说:阿凌跟我说,之前你放出去的不合风声几乎已经销声匿迹了,还有人正琢磨着要跟你再提提选秀的事。
嗯。宁衍端详着棋盘,在看好的位置落下一字,随口道:猜到了。
王爷离京也有个景湛想了想,又算了算日子:也有个
二十天了。宁衍自然地接了下去。
哦对,小一个月了。景湛平日里不爱出门,对这些事儿记得也没宁衍清楚:还没什么消息吗。
宁衍想起几天前收到的传信,不由得抿了抿唇,露出个不自知的笑意来。
没有。宁衍一本正经地说。
景湛:
放屁,国师大人在心里呸了一声,心说你笑的连貂都看出来了,还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