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北玉洐回了莲楼。
果然如火焰所承诺那样,风池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衣物,额头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
风池见他回来,站了起来,“月公子,是不是您让焰君放我出来的?”
北玉洐:“算是。”
风池问他,“那月公子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北玉洐回身看她,又听见风池道:“天族已经下战书了,再过两日,他们就要齐聚东绝城外,这次领兵的……很可能是我父亲。”
“焰尊主的修为已经恐怖到了踏屠,火麒麟军那样强悍,再加上魔界之人相助,越是实力相当就越会死伤惨重,月公子,不能开战,这场战不可以打。”
凤池说的这些,北玉洐又如何不知晓。
他都说腻了,想累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北玉洐长睫轻颤,“没有下一步了。”
“我阻止不了他。”
凤池有些难以置信,“月公子,这世上只有你能阻止他。”
只有你。
又是只有你。
白祁这样说。
父君这样说。
凤池这样说。
所有人都这样说。
“为什么是我?”北玉洐问她,好像也是在透过凤池问这个世道,“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不管是两万年前,还是两万年后。
为什么北玉洐就不能只是北玉洐。
他要站在天下苍生,站在北海族的荣耀前,不断的做艰难的选择。
明明他也只是个凡人之躯。
北玉洐看着风池,道:“没有反转的余地了,这场战,火焰打定了。”
风池愣住。
“我已经被他废除全部修为,身体羸弱的如同凡人一个,没有可能阻止的了他。”
凤池暗下眼神,“既然月公子如此说,那只好……”
杀了他。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也不能放弃。
大门在这时又被推开,此时已是晚间。
身材欣长的黑衣人步了进来,压着刻意压低的嗓音道:“两位何必如此苦恼?我这里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月公子愿不愿意尝试。”
凤池见到来人直接僵住,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去摸武器,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封住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