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作战,体力,精力,注意力渐渐开始涣散,再怎么精英也扛不住持久的消耗,所以艰难的打退十几波攻击之后,八个人开始陆陆续续被裁判判出局。
七人,
六人,
五人,
四人
三人,
两人,
铛!
熟悉的洪亮一声,铜锣敲响。
“全——体——停——手!!”
小旗一挥,“你,出局。”指的是谢铭。他后心中标,全是印记,该算乱刀砍死的。
裁判把角旗掉头一转,“你,也出局。”指的是水清浅,他刚才脚步绊住,摔地上了,就算没有致命伤,也算死。
谢铭抱着水清浅,整个身体战栗不休,久久没放开。太投入了,他刚刚是有点……忘了,水清浅倒下去的时候,他脑子嗡的一下,霎时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抱住他,护着他,让乱刀砍在自己身上……呵,谢铭自己都觉得……真是,他真是,魔障了。
周围有瞬间极安静。
也许因为大家都很疲累没有力气说话;
或者,胜利来得如此艰辛惨烈,让胜利一方无法欢呼;
或者,仅仅因为被刚才那悲壮的一幕给镇住的。
所谓袍泽之情,所谓生死之交,就该像刚刚他们那样吧。交付后背,彼此信任,彼此默契,共同进退,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诡异静谧的气氛缓了一下才过来,那边羽林卫也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扯衣服的扯衣服,抹汗的抹汗,大家都累得面泛潮红。这边死过去的残兵败将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凑齐了,一直在旁边观战,这下子呼啦全上来了。
“卧槽!牛掰,太牛掰了!”
“唉,可惜我死得早,看你们打得真过瘾。”
“哥们,我这后半辈子可有的吹啦了哈哈哈哈哈。”
……
“山虎?”水清浅轻轻拂着他的背,说真的,刚刚他有点感动。
“刚才没摔着吧?”谢铭恢复过来,放手,翻身一屁股坐在他身边问。
就是累的。水清浅坚持到了最后,不是因为他武功厉害,是大家一直尽量护着他,保证他有效指挥,可这也意味着他消耗最久,本来水清浅也不算耐力型选手,辛苦,太辛苦了。
“接下来什么安排?”水清浅坐地上仰头问,累得不想站起来。
“不清楚,直接回营吧。”夏侯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