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干什么的?”水清浅指着院子那候着的一串儿问元慕和谢铭。他想拉俩参谋去八安里去淘把佩剑,可他们带这么多人一起上门,算怎么回事?
“难道你就这样跟我们出门?”元慕的惊讶一点也不比水清浅小。尽管他之前就发现水清浅身边没有大伴小厮,但是看到这只小飞天儿在家里也是一个人蹦跳跳的出来,元慕还是很不适应。至于院子的那些人,是他们的随行人员,一个贴身书童,两个长随,两个护院,因为他和谢铭是结伴来的,所以只有元府的马车夫和四个护卫一起等在外面。因为只是东市转转,所以他们俩对随行人员进行了精简。
水清浅耸耸肩,“真难以想象,你们竟然从来没自己单独出过门。”
你摆出那一脸鄙视是神马意思?
在帝都的权贵世界里,生活起居前呼后拥跟炫耀排场没关系,这是习惯,可水清浅那种语气,那种眼神,那两手一摊,无奈摇头的姿态,让这俩豪门少爷莫名的觉得颜面无光。
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了。
这太奇怪了。
想要挑把佩剑,可选择的多了。从一贯大钱一把的地摊货,到仿军队制式的样子货,到剑身带透雕的门面货、到镶嵌珠宝黄金的收藏货……应有尽有,帝都东西南北集市,随便哪条商业街上都有那么一两家买武器的店。不过八安里这个地方尤其有名,又叫‘兵器弄’。
“嘿,那一把真漂亮。”逛了四家铺子之后,水清浅一迈进藏剑阁的大门,就看见墙上挂了一把剑身泛红的重剑,兴奋地拉着身边的元慕,“一看就很生猛是不是?杀气血意、各种牛掰。”
元慕抬高了一边眉毛,作为元府的少爷,他见识过真正上过战场、舔过血的剑,所以,生猛杀气什么的……咳咳,真真儿的小孩子的审美观。元慕看了一眼水清浅。今天这只小飞天儿穿了一件银红金蝠圆领团衫,脚下羊皮小靴上绣得是火一样颜色的凤凰样,而就元慕所见,水清浅一大半的衣裳都是红色,大红,玫红,胭脂红,霞红,橘红……各种红,配上吉祥花样,贴在墙上就是一年画娃娃。
元慕避重就轻,“呃,是很漂亮。”
“店家,拿来我们看看。”谢铭手指扣扣柜台。
别看仨人一副很光棍儿的样子进来的,单从穿戴气质,店家也知道都是富家子弟,可不敢怠慢,连忙把展示的重剑从架子上拿下来,“公子您简直太有眼光了,这款‘霞光舒云剑’是我们的镇店老师傅亲手打造。您看看这上面的卷云镂刻,满条街的师傅,只有我们一家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