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庄主皱眉,“那就是说有喽?你怎么被怀疑了?”
值得怀疑的地方多了。
石恪刚入帝都那会儿快四十岁了,看上去也就三十不到风华正茂的样子,看看今日水庄主你也能想到当初的石恪是以怎样的一种风姿杀向官场,然后此人的学识见识还出类拔萃,一张嘴能把天下的理都说成自家的,这可能低调么?更奇葩的是,石恪编造那个身世版本,一生坎坷都赶上说书的了:早年家乡遭风灾,全村除了他出门求学在外就没剩下活口。然后中年丧妻丧子,妻子带儿子回娘家探亲,外家遇到亡命徒,劫财害命,外家一家十几口横死当场……
水庄主揉额头,“这种谎话你还期待有人会信?”
大律政官很委屈:“那我能怎么办?”
水庄主:……
放弃这个话题,水庄主比较关心他爹现在的生活。“于是,作为单身的帝国首席的大律政官,位高权重,丰神俊朗,疑似飞天儿。你家就没有被各路媒婆踏破大门槛?你是被皇帝指婚了啊,指婚了啊,还是指婚了啊?”水庄主反过来调侃他爹。石恪如今五十有二,但身姿挺拔,容貌俊美,依然是有款有范儿风度翩翩的中年帅大叔一枚,加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权之位,娶继室恐怕都有一堆风华正茂的名门闺秀做备选,水庄主都是成年人了,比起有个继母或者庶弟庶妹什么的,他其实更不乐意看到他爹的孤苦寂寞的后半生。
“我与你母亲情比金坚。”石恪平静就像在陈述事实。
一听这话,水庄主的鼻子忽然一酸。
“好了,我们今天重逢,不说这个。”石恪端起茶,装模似样的喝两口,“……我都没想到咱们会一别十六年,话说回来,我还以为你过两年就会再去山上看我呢……跟我说说,你这十六年都是怎么过的?”
水庄主:“我成亲了。宛若也是个飞天儿。”
“你娶媳妇了?她是哪一个?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大律政官很高兴。
水庄主:“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叫鹭子……”
“我当爷爷啦?”
水庄主:“别乱攀亲,这位大叔,我连爹都没有,我儿子怎么可能有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