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一道电流流经他的全身,他触电般地从座椅上跳起,迅速拉起大衣就快步走出办公室,留下一片寂静和最后一片樱花瓣飘落的景色。
「长官大人,请进!」他来到了当时台北最大的监狱,也是白鸟与实被监禁的囚牢。那狱卒见到长官,马上有礼貌的鞠躬请他入内。
当他准备步入那满是牢房的走廊,突然一阵疾风划过他耳,下一秒便被重重摔在地上,俐落的步法让他几乎无力招架,接下来受到眼睛都无法捕捉到的快打,后藤新平只是一直吃痛的叫喊着。袭击他的绝对是八田那方的奸细,以黑布蒙着全身,唯一能见的便只有双眼。
当后藤又吃了一记拳头,整脸已经被打得像猪头一样,他终于找到了空隙,以既有的医术准确的点上了那人掌上的穴道,他瞬时双手发麻,趁此时给了他一记防御用的过肩摔,最后点上一个让他四肢麻木的穴道。
「原来是那狱卒。」他在离开前拨下了他的面罩窥视,但那狱卒发不出声,痛苦的眼神直瞪着后藤新平。
他一步併作两步找到记录上白鸟与实的牢房编号,踏着已经快被磨破的靴子,在安静无声的狱中发出响亮的步伐声。
「白鸟与实,你可不能死啊。」
他在办公室时想到了──那辜显荣从明治三十二年事件之后的收入报表开始增加,翻转了前阵子逐渐降低的趋向,他拥有最强大的利诱武器──阿片,所以每个人都因此义无反顾为他掩盖这丑恶的事实。
而八田在他要找健一郎谈话时,大概就猜到了他会将白鸟与实无罪释放,于是就先去向辜显荣报告。他能猜到,辜显荣最后的通牒即是──直接将白鸟与实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