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看了阿尔楚一眼,扬了扬眉,道:“我无错,为何要道歉。”说着他不理会阿尔楚的白眼,状似无意间询问道:“刚刚我看到有小戏子在远处,府上是有贵客么?”
“阿哥不就是贵客么?”阿尔楚笑道:“还有谁比皇长孙殿下更尊贵?”
弘皙扬了扬眉,不理会他的调侃,只眯了眯眼睛,阿尔楚摸了摸鼻尖,才道:“我妹妹在萃英园内请了她的小姐妹们听戏。”
弘皙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明月想来也在此处的吧。”
“是啊,她们几个自小就熟识,经常在一起玩闹,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尔楚又道:“只最近妹妹她似乎同林大人家的千金走的极近,这次也有林大人家的千金。”
弘皙眯了眯眼睛,暗道刚刚的女子应该就是这位林姑娘了,倒是位极为倔强的姑娘呢。
两人边说话边离开,倒是没注意到假山处有人,黛玉见两人离开,她才松了口气,面上因着疼痛出了些许冷汗,雪雁为黛玉打理妥当后,才道:“姑娘,您不能在这么走了,奴婢这就唤轿子来。”
“不成。”黛玉咬了咬唇,摇头道:“我们一会子就走,这伤不能让人知道,明白么?!”
雪雁愕然的看着她,“可您……”
黛玉摇了摇头,轻叹道:“我们来此做客,是我自个儿不小心伤了脚,若是被主人家知道了,总是不好。”她顿了一下,又道:“更何况,文佳姐姐若是知晓了难免自责,这样一来,福晋定然也会知道,到时候请医问药的劳烦别人,咱们不过是来做客,何苦这般兴师动众的,倒是两方都不美了。”
见她坚持,雪雁无法,只得让黛玉将重量靠在自个儿身上,免得她脚上受力过重。
直到坐上马车,雪雁才松了口气,迎春这才发现黛玉有些红肿的脚踝,惊讶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伤的?怎就伤的这般重了?”
黛玉摇了摇头,怕她担心,道:“只是瞧着可怕了些,并不怎么疼的。”
雪雁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听她还这么说,道:“怎就不疼了,都伤成这样了!”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道:“回去夫人定是要心疼了的。”
“可有带了药膏?”迎春连忙问道。
雪雁慌忙从马车上的小匣子中翻找了一番,才拿出一个小瓷瓶子,自责道:“瞧我这脑子,若非姑娘提醒,我都想不起来给我们姑娘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