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黛西酸了，或许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视金钱如粪土，随随便便一块鱼肚结石几千万不是问题。
但是她在曾经，在达米安这个年纪，却还是一个阴沉孤僻的孩子，其他孩子不喜欢跟她不说，连猫狗这些可爱的小动物都不愿意亲近她。
更别说钱了。
没到年龄勤学打工之前，她甚至没接触过超过二十的纸币，而那二十块也不是她的，而是她帮福利院的妈妈买东西的钱。
这个年纪的她什么也没有，哪里有这么豪气的可能。
虽然欺负小孩子很不好，但是黛西还是非常残酷的告诉他不可能。
达米安急忙问道，“那黑女巫呢？其实我更想学她的魔法。”
似乎是确定白女巫并不会和达米安计较，所以拉尔斯没有阻止两人的对话。
黛西继续摇头，面带微笑的告诉这个孩子社会的残酷。
“那就更不可能了。”
“为什么？”达米安不高兴了，他仰着头，自信的说。
“我的资质可是最好的，我学什么都很快，为什么不可能？”
“看来你祖父没告诉你，我们不是人类，我们和你的身体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你的资质在这方面没用，或者说，你在这方面的资质是最差的。”
黛西笑眯眯的说着打击的话。
达米安有些怀疑，他皱眉紧紧盯着黛西。
“真的不是你不愿意教我？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的话.......”
小小的孩子握住挎在身上的刀柄，可爱的面庞下是毫不掩饰的杀气。就算被拉尔斯瞪了一眼，他也依然自我，不过到底没把刀抽出来。
黛西这才意识到，这个小家伙到蝙蝠侠身边，作为罗宾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过她反而更有兴趣了，白女巫的笑容扩大。
“你觉得自己很强？杀了几个人了？”
“记不清了，不过最近的任务，那个政要连同他的情人和保镖一共十几人全都死在我的刀下。”
达米安说起砍人就像砍瓜切菜一样轻松写意，此刻的他对于生命缺少敬畏和同理心。他根本不懂自己在做什么，把杀人当成了任务，当成了炫耀的资本。
孩童式的残忍在他的身上显得淋漓尽致。
原先的拉尔斯看见这一幕内心大概不会有什么波动，甚至还会得意自己的教养有方，他可是想过把有着最佳资质的达米安教养成恶魔之首的。
但头脑从不像这一刻这么清明的他突然迷茫了，这个孩子是他的外孙，他血脉的继承者，但这样的孩子真的是他当初想象的吗？
曾经他还没有组建刺客联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