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没想到兜了一圈之后,温筵又回到了他这里,而且温筵居然还是温庭春家的人,他想到温庭春一家光鲜亮丽,而温筵却是瘦弱得风一吹就能倒下去,还有他眉心的那条疤痕,对于一个哥儿来说,他的一生基本上就这么毁了。
楚秋不大清楚温家的事情,温筵的爹娘是谁,温筵为何会落得除此地步,温筵的一切一切他都不清楚,但是他却莫名有几分抵触温家人。
连带温庭春他也没几分好感了,他知道自己是迁怒,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温筵的病情控制住了,但是这一下却是让他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彻底亏空了,这需要很长一短时间的调养才能够慢慢养回来。
温筵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看见有几分熟悉的环境时,他的大脑顿时有几分转动不过来,这……好像是楚秋的房间
“温筵,你醒了?!”楚秋刚端着煎好的药进来,便和温筵的视线对上了。
“楚……秋……”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嘶哑。
楚秋放下药碗,走到温筵床边,“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筵摇摇头,“我……没事。”
楚秋替他将枕头垫高,又端来药碗作势要喂他吃药,温筵却是伸手接过,“谢谢,我可以自己喝。”
楚秋见温筵的确可以自己端稳碗,这才松了手,温筵眉头也没皱一下的,将一碗黑黢黢的药喝了下去。
楚秋接过空碗,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颗糖塞到温筵的嘴巴里。
“唔!”温筵一惊,随即感觉到苦涩的味蕾中有一股甜意弥漫开来。
“谢谢。”他含糊的说道。
“你怎么谢字不离口呀,少谢两句吧。”楚秋将碗放到桌子上,一会儿让下人过来收。
这才拉过温筵的手,给他把脉,“你以后就好好在我家养伤。”
温筵正想说什么,楚秋就用他又大又黑的眼睛瞪着他,“房廉敕已经被抓了,没有人可以再把你抓走了,你不用担心。”
温筵怔怔的看着楚秋,顿了顿才问道:“温少爷怎么样了?”
楚秋眉头一挑,为什么温筵要叫温庭春温少爷?好像显得温筵要低人一等似的,不过他也没有直接问出来。
“已经没事了,回温府去了。”
温筵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
谢月笙将房廉敕这些年来做的事情整理出来写成了折子,又将证据附在其中,拿着这些东西上了裕亲王的府上。
“这不是谢尚书吗,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裕亲王正在下棋,自己和自己下,头也没有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