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爪子没碰到她,又被这姑娘一脚踢回了原地。
“你们好不讲道理”
她这么指责。
院内众人神色几变,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李元硕不想见她难堪,跟着催促,“都乱成一团,你就别再添乱了,快走!”
“不是冰粥的事!”她面带笃定,抬头朝满院子人道,“腹痛定然是其它的原因。”
安庆堂大夫闻言惊慌,色厉内荏道,“你个门外汉知道什么,想浑水摸鱼也得看看场合!”
事已至此,万不能让她再闹,把自己牵扯进来。
“二夫人,就该把这等人打发出去,不能让她这种人扰了贵府……”
“你害怕什么?”
他话音未落,有人已经打断了他。
姚蝉看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似乎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她又一字一句问着,“你到底在怕什么?”
中年男人外强中干,“我能怕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你不等装懂的样子,小小的农妇,竟然这般猖狂……”
“我愿意试试。”
一言说罢,院内鸦雀无声。
要不是这会场合不对,李元勤简直要捧着肚子笑了,她是个什么玩意,竟然敢来这大放厥词,真把人当傻子了?
正要喊人把她扔出去时,秦宗屋内传出哭声。
从秦家带来的婆子慌张跑出来,“不好了,少爷又吐了好些,大夫说气息都弱了好多,人眼看不行了……”
不行了?
这下子真慌张了,毕竟先前也只都说病情有点严重而已,李二夫人脑子嗡的下乱了,李秦两家固然有金钱利益相关,但那也是她亲侄儿。
不行了,这三个字就像惊雷劈在了她头上。
大夫们请来了,都没法子,去找御医吗,已经来不及。
看着眼前不卑不亢,似乎吃了豹子胆的女人,呼吸间就有了判决,“你来……”
治的好,治不好,事后总得要一人来承担责任,她这人送上门来,真再好不过。
“祖母!”李元硕急的团团转,她来添什么乱,这不明摆着往二伯娘手上撞?他扯着祖母袖子,希望祖母能帮他说话。
岂料,祖母按住了他。
往日含笑浑浊的眸子,此时在火把亮光下,显得格外深沉。
“让她来吧”
姚蝉看着急的眼眶泛红的二叔,低声道,“让我试试。”
摊上不讲理的人,他们想脱身何其难,眼下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乐意与否,从来都不是她可以选择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