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熟,正巧交接的侍卫,看见他们这么早就出去,难免有了几分不解。
打招呼的时候,好奇询问他们一大早的要去做什么。
“是奉陛下的口谕的!”
他朝圣人所在的宫殿遥遥的拱拱手。
随后小声道,“还不是为了太子殿下的病……”
太子殿下的病是宫中最为隐晦的存在,可是这些事,不是不谈,就没发生的。
同乡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
“是请大夫啊……”
随着殿下的病情反复,且身子一日差过一日,这陛下也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太医院的大夫们不行了,反而开始找外面的乡野大夫。
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咳嗽声传来。
是那个同行的公公。
俩人意识到自己失言,同时噤声,互相拱拱手,也就互相分开了。
两队人马在长长的通道中,错身闪过。
随着太阳逐渐升起,天空更加瓦蓝,高高屋脊上的停留着的信鸽,在宫人的投喂下,在低矮的空中飞旋着。
那高大气派的屋脊,以及流光溢彩的琉璃瓦,给这个巍峨的皇宫,增添了几分庄严。
这个地方是天下人眼中,最神秘跟最富有权利的地方。
可是围墙外的人羡慕围墙里的。
围墙里的又羡慕外面的。
不身在其中,永远都体会不了笼中人的感受。
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出了宫门。
先前的那个领头的,此时心中不免也生起几分感慨。
太太医院的都在说,太子病入膏肓,只是这几日的事了。
也不知这个宫外的大夫,此时被请了进来,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
却说此时,正在宫门口等着自家主子的邬家的小厮,此时万分焦急。
他踮起脚尖,不断地朝宫门口望去。
此时四周有不少马车,大多是在等待着自家主子下朝的,各府的车夫下人。
大家零散的分布在外面。
说说笑笑,没人露出他这幅焦灼的模样。
给邬易赶车的小厮,此时跟无头苍蝇一般,在原地磨的快要把脚底子磨破了。
这个新主子,真是一点做官的派头都没有。
人家还没他官高的,整天由府上的马车接送。
他则是自己一人走着上下朝。
本以为今日过得跟往常一样,没什么波澜,但谁知道在府上打扫的他,突然收到了一封信,那送信的人再三叮嘱他,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家主子看到。
还说如果耽误了时辰,会出人命的之类。
正当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这团团转的时候。
终于在那些年迈,或是板着脸的严肃官员中,看到了自家主子鹤立鸡群,哦不,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样。
他不急不缓,真是戏文中所说的那种谦谦公子。
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这样一个出色,不输于世家公子的人,竟会是从一个荒僻的村子,由一对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夫妻抚养长大。
这也太荒唐了吧。
为啥他周围的都是些或是憨厚,或是只有眯眯心眼的那些下三懒的人啊。
他胡思乱想了一阵,后知后觉道,今日来这可是有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