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他包庇家里的晚辈,跟姚蝉打赌输了后,陛下对他的态度就变了不少。
虽没处罚,也没削他的官,一切都没什么处罚的样子。
但是不一样了。
态度生疏冷漠,不再器重,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宋院使叹了口气,知道今日是无法面圣。
恭敬的朝那么殿门行了一礼,身形迟缓的往外出。
倒是刚走了两步,背后内侍又大声喊了下等等。
难道……陛下改了主意?
他满是希望的扭转身子,面带希望的看着他。
内侍往前走了两步,脸上堆着笑,但咋看咋客套。
“看我这记性,都把先前圣人的叮嘱忘在脑后了,圣人说,先前那事,他多有耳闻,念在您年龄大了,又是第一次犯错,责罚就算了。
但是,有想着宋院使家中的晚辈,都是着急性子,所以,还需要多磨练,多历练才好,打明个起,就让那些晚辈去街上义诊吧,也算磨磨心性。”
这种惩罚,比先前他想的已经好上太多。
宋院使跪在地上,以头触地,“谢陛下隆恩。”
踉跄的起身,他扶腰出去了。
其实在他走后没几步,那些议论声就响了起来,“他也是脸皮厚的,陛下不去找他的麻烦,倒自己来这碍眼了。”
“嘘,人还没走远呢!”
“这怕什么!他以前也没把咱们当人看啊,这就叫风水轮流转,要我说,师傅还是心肠软,他来面圣,直接赶出去就是了,还要为他请陛下求见,真是……”
“师傅心眼好嘛,不过我要是他的话,早就没脸进宫了,直接上个折子,告老还乡得了。”
“告老还乡?那也得人家舍得才是,哎,你说他当时到底怎么想的,这一世英名啊,到老了,还……”
窃窃私语声,无孔不入。
长久以来的心理压力,以及这些内饰们毫不掩饰的轻嘲,让他身心俱疲。
虽然知道这个场景是他要面对的。
虽然知道这些天子近侍都是些踩高捧地的。
但是当他这么直白的听见这些人的话,还是难以接受。
脑子混沌一片,头重脚轻,刚走了两步,直直栽倒在地。
…………
姚蝉在见到安哥儿的排泄物的时候,大致判断出这个病是什么了。
对症下药,不过两日的时间,龙凤胎就已经大好。
安哥儿的情况稍稍严重些,但是在药物的作用下,精神也在逐渐好转。
姚家大门一关,似乎是将外面一切隔绝。
可是,外面发生的,该有的,还是不停的传入到他们的耳朵里。
尤其是龙凤胎他们要好转的时候,家门外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看见来人,姚青河他们大吃一惊。
因为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前两日打过照面的那俩户农家媳妇。
而且见面后,那两户人家,就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开口就是喊救命。
弄得人一头雾水。
“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