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下去。”燕洵道,“后面的人继续。”
便有两个保育堂医馆的大夫冲过来,把那倒下的道兵抬了下去。
后面的道兵继续上前,继续倒下,继续被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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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跃群脸色铁青,刚想说话便又忍不住咳嗽。
那边贾经便说风凉话,“胡大人,我看你还是去保育堂医馆好好养病吧,否则再做亏心事小心没命啊。叫我说,那保育堂医馆就不应该医治你们这些人……”
“贾大人。”胡跃群咬牙切齿,当真是吃了贾经的心思都有。
贾经这人一点都不傻,可就是有些混不吝,不要脸面,从他嘴里什么话都能说出来,那些个寻欢作乐时才会说的荤话他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能说出来,那是半点脸面都不要的。
偏偏这群礼数学得十分周到的小幼崽们又无论如何都不开口,都让贾经说。
贾经那狗能吐出象牙来?单单是他一个人就差点把这些想着今儿个来跟妖国使臣里应外合折腾一番的老头儿气死。
“你让这些汉子尽管上,能走到我跟前算我输。”贾经得意洋洋道,“那针你试试就知道了,一针扎下去人事不知,保育堂医馆里面天天用,嘿嘿……”
旁边黄侍郎都有些看不下去,明明贾经当初在保育堂医馆医治胳膊的时候天天鬼哭狼嚎的,现在胳膊好了嘲笑别人倒是有脸面了。
汉子们前仆后继的冲上来,有一个个倒下,在幼崽们面前堆积成一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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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鬣狗王的道兵一个个倒下,被冲上来的大夫抬走。
眼瞅着后面还有许多道兵等着上前,眼瞅着天上的日头越来越高,秦四便有些急了。
一直这样下去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燕大人。”秦四低声道,“为何只叫他们上前?”
明明燕洵自己能靠近鬣狗王,那么他就能把鬣狗王镇压。小幼崽们自然也可以,亦或是请卫守城这样的大将军出手。
“只能由他们来。”燕洵道,“我和幼崽们都不会出手,这份功劳不能拿。现在在京城的大将军还有几位?能出手的又有几位?便是他们能出手,这份功劳他们又能拿得起吗?”
卫守城甘愿镇守海边,远离权力中心,为的是撼山幼崽,他不可能招惹这件事,而其他还在京城的大将军要么手中无权,要么垂垂老矣,他们又如何能拿得起这份泼天功劳?
镇压鬣狗王看上去简简单单,但背后又牵扯了多少存在,又经过多少权衡,最终才总算是有了现在这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