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哥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骨头像是僵硬了似的,蛋弟弟只能一根一根手指头的掰开,可他掰开这个手指头,那个手指头就又扣到脖子上了,根本忙活不开。
不过撼山幼崽个头比蛋弟弟个大多了,他的力气也特别大,掰开欢哥的双手那是轻轻松松。
欢哥紧闭着嘴巴,颌骨僵硬了似的,蛋弟弟便是手脚并用也掰不开,还容易弄伤欢哥的脸,撼山幼崽就轻松多了,直接伸手把欢哥的下巴壳子给卸了下来。
“我来。”蛋弟弟就扛着玻璃瓶冲上去,对着欢哥的喉咙倒药水。
撼山幼崽赶忙帮着按摩欢哥的喉咙,强迫他把药水咽下去。
恍惚中的欢哥忽然看到他的‘弟弟’变了脸,狰狞恐怖,狞笑着冲着他伸出手,要把他挫骨扬灰,耳边仿佛还能听到恐怖无比的呜呜呜的声音。
“啊……”欢哥瞬间绝望了。
他心目中最好最好的弟弟,是不可能那样对他的。
可如果弟弟真的要那么对他,那么他也心甘情愿……不会有任何反抗。
他愿意死在弟弟手中。
“欢哥咋还没醒?”蛋弟弟上前拍了拍欢哥的脸颊,有些担忧道,“要不咱们现在回边城吧。”
“再等等。”撼山幼崽也有点担心起来,就说,“实在不行咱们回去,叫大夫看看……”
蛋弟弟有凑上前盯着欢哥看了一会儿,发现他还是睁着眼睛恍惚着,就说:“要不我打他一巴掌?”蛋弟弟说着举起自个儿的小爪子,见着撼山幼崽点头,就抡圆了胳膊,扇了欢哥一爪子。
欢哥脸上立刻就出现一个小小的爪子印。
“很疼吧?”蛋弟弟扇完了又有点担心,赶忙从兜里拿出一个特别小特别小的盒子,挖出一点药膏给欢哥擦。
药膏闻上去清清爽爽的,但抹在伤口上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不但十分疼,还有种痒痒的感觉,恨不得把伤口抓烂了才好。
欢哥就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快死了,他想要闭上眼睛,忽然又觉得喉咙痒,便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又觉得脸很疼,身上也疼,浑身上下都别别扭扭的难受的厉害。
正是太难受了,欢哥就想着弟弟应当不会刻意折磨他才对。
那么眼前的弟弟是他的弟弟吗?
这么想着,欢哥就猛的醒了过来。
正好撼山幼崽正趴在欢哥脸上看呢,瞪着大大的眼睛,清修的脸庞距离欢哥特别近特别近。
“哥!”蛋弟弟站在欢哥耳朵旁边,还以为欢哥没有醒过来,说话的声音就特别特别大,“欢哥行了吗?”
刚醒过来的欢哥就觉得自个儿耳朵都快要给震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