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不远处已经有了修好地基的水泥路,能让四辆马车同时奔跑,路边还有专门走人的地方,更不用说那还没开通,但规模已然十分巨大的运河。
何先生甚至能想象得到,等将来这些水泥路全部修好,运河开通,歧元县将会变成怎样的盛况!
且最关键的是,歧元县出现叛乱,下面的百姓活不下去,揭竿而起,县城的衙门班子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可以说歧元县从上到下,完完全全的坏了,若是换成任何别的人来处理此事,都不会有贾求孤做的这样干净漂亮。
而换成旁人,也绝对求不来燕洵、谢然书这样的帮手。
何先生甚至觉得便是秦仪来都不一定能这样干净利落的解决,恐怕这也是皇帝的用意,便是让秦仪来歧元县看看,再对比对比自己的本事,能有所得最好。
可偏偏秦仪只想着能有一番作为,并不去想其他,这就麻烦了。
“殿下,不妨这样……”何先生心中揣摩着皇帝的用意,隐约也觉得那群幼崽的应对怕是也别有深意,就说,“咱们不妨静观其变。那些人……还是用营地的法子制住他们,保准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那岂不是说孤没有本事,不如那些幼崽?”秦仪皱眉。
刚好这时候有秦仪路上收的美人进来送茶,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秦仪顿时脸色一变,冲着何先生摆了摆手,“就这么安排吧。”
“是。”何先生面色不动,到了外面才开始打听刚才美人说了什么话,为什么让秦仪听到后就变了主意。
正好这消息在营地里都传遍了,几乎是人人皆知。
“那个黑不溜秋的幼崽,蛋弟弟和蛋红红的哥哥派人来送粮食等物质,那些干活的汉子说的,说是当初县城决战,正好是蛋弟弟的哥哥力挽狂澜,以一人之力推倒一堵高墙,震慑住那些魑魅魍魉,这才让其他幼崽乘胜追击。”
“蛋弟弟和蛋红红有很多哥哥,是哪个?”何先生听得有点糊涂,就觉得这话怎么听起来跟说书似的。
“就是那个黑不溜秋的,大家都背地里称撼山将军。”
“称将军了?谁给他的这么大的胆子?那群幼崽不是一直都很守规矩么?那个撼山将军……似乎连秀才功名都没有吧?”何先生更糊涂了,以他对保育堂幼崽的认知,他们绝对不会做出自封将军的糊涂事才对。
被问话的守卫赶忙解释,“不是真正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