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拉着镜枫夜兴冲冲的跑过去坐下,“这地儿怎么样?”
头顶是点点闪亮的星空,前面不远处是潺潺河水,身后是葱葱郁郁的树木,还能闻到淡淡花香。
镜枫夜赶忙道:“很美。”
只是虽然燕洵听不到,不远处的人也听不到他们的动静,但是镜枫夜身为妖怪,耳朵很好用,能把不远处、远处、再远处的动静都听到。
都是吃了饭出来溜达的,全都是汉子和哥儿。
恩,也有两个汉子。
动静还挺大的。
镜枫夜不自觉的靠近燕洵,凑过去吻她。
这种环境,这种时候,耳朵里若有若无的这种声音。
天时地利人和。
半只河蟹
河这边的作坊大门口都点着油灯,从丹心桥延伸的水泥路两边也点着明亮的油灯,一直到很远很远的海边。
相比之下京城虽然没有宵禁,但极少有人家在外面点油灯,故而四处都黑咕隆咚。
宫里倒是灯火通明,尤其是御书房,一盏盏油灯照的如同白日。
‘砰’!
一块砚台扔到地上,滚了几圈,刚好滚到张瑞脚边。
张瑞小心翼翼的捡起砚台放到一边,这是皇帝最喜欢的砚台,现在是怒急才摔了,说不定还会再用,张瑞必须得上点心。
“反了,都反了。”皇帝狠狠地拍桌子,帝王威仪荡然无存。
谢谦书养在外面的外室跟边城黄庭、范江有联系,甚至还胆大包天的满京城传谣言对付燕洵。皇帝要是当初真的对付了燕洵,岂不是成了这些人手中的槍?
更让皇帝生气的是,谢家前些日子拐弯抹角的想要尚公主。
谢谦书风度翩翩,模样出挑,又有学问,皇帝当时其实很心动,觉得谢谦书做驸马也行,他之所以犹豫几日,不过是为了皇家的面子而已。
还好他略犹豫,否则真让谢谦书尚公主,这些事再爆出来,到时候皇帝少不得要保谢谦书的命,保皇家的面子。
谢家拿皇帝当救命符,视王法于无物,更是耍着皇帝玩,这让皇帝火冒三丈。
而黄庭和范江竟然有胆子跟谢家联合,这让皇帝内心有些恐慌,对于裘保最后的一丝信任也没了。
“张瑞,让杨琼进宫。”皇帝想了想,觉得杨琼进宫可能会被人捕捉到蛛丝马迹,便赶忙道,“你出宫,告诉杨琼,让他帮朕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