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的名字,相当于半条命一样。
“你不要怕。”花树幼崽拿出一个铁盘,里面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妖怪和人不一样,没有那么脆弱,不会那么容易死。我跟大人说过,但是大人不信。”
燕洵总担心做手术出问题,可当年他被锁上锁链,直接锁在骨头上的时候,哪像现在这样讲究这么多,他不还是活了那么多年。
“大人是最好的大人。”花树幼崽说,“这是镜大人给的血,我会用一点点治你嘴上的伤,旁的地方就不用了,你要自己努力知道吗?”
他赶忙点头。
花树幼崽说的他都能听懂,也深以为然。
“我去给他准备一些吃食。”燕洵在屋子外面等了许久,实在是坐不住,便起身去了灶房。
当年的大妖,现在的小妖。
他很羡慕小幼崽们,喜欢学小幼崽们的模样,完全跟上辈子燕洵看到的大妖不一样。
“大人。”镜枫夜跟着进了灶房。
“熬点粥。”燕洵道。
粥熬的时辰要足,放好几种粮食,还有肉丝和鸡蛋,出锅后入口即化。燕洵舀了一小碗递给镜枫夜,“尝尝。”
镜枫夜端过来喝了一小口,递给燕洵,“大人喝。”
燕洵没多想,就着碗把剩下的喝了,嘴唇接触的刚好是方才镜枫夜接触的地方。镜枫夜瞧得分明,便有些雀跃,主动拿了碗舔了几口,这才去刷干净。
屋子的门终于打开,花树幼崽从里面出来。
“大人,进行的很顺利。”花树幼崽道,“骨头重新接合,他这些日子要一直躺着。”
“顺利就好。”燕洵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一队一队的道兵穿桥而过,哪怕是京城足不出户的人也都听说这件事:可能要变天了。
一排铁驴伴随着叮铃铃清脆的响声一路从京城出来,穿过丹心桥,到保育堂建设停下。
小哥儿们有说有笑的把铁驴停好,一整排。
“大人,我想去这儿的医馆看看。”王真儿跑过来,笑嘻嘻道,“我想再长高点,不知道医馆有没有药方啊。”
“那你得问大夫,我可说不准。”燕洵笑着出来。
小哥儿们进了屋,都熟门熟路的拖了鞋子,换上草鞋,再屋里转了一圈,这才上炕。
“大人,咱京城真的要变天了?”裴钰儿问。
“谁说的?瞎说,我可不知道。”燕洵赶忙否认,又话锋一转说,“我要干些大事倒是真的,到时候还得请你们帮忙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