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也看见了,了然的闷笑,亲自撤了被子和床单,让小丫鬟们拿新的来换上。
等梳洗完了,华浓还是不得不说:“少爷,杜翠早些时候来说,姨娘的脚不大好,让少爷去看看呢。”
梁锦看了眼何须问,见他无异,便问:“太医怎么说?”
“说是骨头崴了,昨夜太医来正了骨,现在下不了地走不了路。”
梁锦默了半晌,似乎是妥协:“行了,我知道了。”又转身按着何须问的肩:“我去看看她,你等我用早饭。”
何须问蹙着眉,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受了伤,他到底也于心不忍:“要不,我也去看看?”
“不必。”梁锦按住他:“她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劳动你去看她。”
说完就打那边屋里去,谭青瑶靠在床上,穿着里衣,肩上松松垮垮的搭着一件衣衫,看到梁锦,想挣扎着下床。
“你躺着罢。”梁锦找了张离床远一点的椅子坐下:“好生修养。”
这是周到又冷漠的一句话,谭青瑶听了脸色逐渐苍白,迟缓的颔首:“多谢夫君关怀。”
“用不着谢我。”这原本不算什么关怀,梁锦不喜欢她往自己身上贴金,好像真是的为她做了些什么似的说不清楚:“你歇着罢,我走了。”
谭青瑶想留他半晌,手颤颤的伸出来,可梁锦已经转过身走了,她只好徒劳地垂下。
……
端阳那天梁锦果然带何须问去了寒香寺,寒香寺里香火鼎盛人头攒动,梁锦没去烧香,他是个反叛,不太信鬼神,直接往寒香寺的后山去。
他在前头拉着何须问往山上爬,东逞在后面跟着,是走的小路上去,梁锦很小心,登了一步,踩实了才拉何须问上去,何须问说了好几次没事,他就当听不见。
后山上到处都是枫树,一阵风,刮得漫天红叶,他们找了个地方歇脚,顺便等傅成和余家兄弟。
一炷香的功夫傅成和余岳阳就到了,梁锦皱着眉问:“岳风呢?”
“他后面来呢。”余岳阳席地而坐,挨在傅成身边:“我先从家走的。”
看样子他是先去找的傅成了,梁锦想来奇怪,怎么最近见着余岳阳常常和傅成在一起:“自我成亲后,你俩倒是日渐亲密了。”
他没有别的意思,余岳阳听了却做贼心虚不敢看他,抓着片叶子在手里翻弄。
“我俩……”傅成踌蹴半刻,惊得余岳阳扯他的袖口,他没管,扯起一丝笑:“我俩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