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潭抬眸看了看他,倔强道:“不困。”
这句“不困”就如同是在撩拨了,慕时心里唰地勾起一股火。
就在他还挣扎于到底是继续做个君子还是放任那把火自己烧灼时,苏潭抬手勾住了他脖子,软软地说:“慕时哥,我要跟你做……”
“做什么?”慕时问。
“做新婚该做的事。”苏潭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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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个人都有五分酒意的情况下说这种话,无异于咎由自取,引火烧身。
当然,苏潭原本也想这样子。
之前他们一直默契地没做到最后一步,就是在等待这一天。
妖本风流,在这时候两人都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这点。
虽然都是初尝滋味,却仿佛已很熟稔,他们很快尝到快乐,如同鱼与水,如同花朵与泥土。
苏潭脸颊一直泛着红,像是害羞。
可即使害羞到捂着脸只露出小巧的鼻尖和漂亮的嘴巴,他还是主动地迎合着慕时的动作,乐在其中。
整整一晚,神魂颠倒,不知餍足,慕时的吻细雨一样落在苏潭脸上身上,在他耳边呢喃着“我爱你”,苏潭以轻软的哼声回应。
直到第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亮房间,天亮了,两人才感觉到疲惫。慕时抱着软成一滩水的苏潭,后腰处巨大的牡丹花瓣像蝴蝶翅膀一样舒展开来,化成巨大而温暖的茧,将相拥而眠的两人包裹其中。
——
这一觉苏潭睡了很久,第二天半夜才醒来,醒来时慕时已经起来一会儿了,穿着家居服,看起来有种温柔的潇洒。
“醒了?”慕时听到动静回头看他,“喝碗鸡汤补补身子?”
苏潭被这话说的花脸一红:“净说胡话。”
接着,苏潭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他说:“我好像又想起了很多东西。”
他想起自己被选为百花城主,是因为至纯的昙花血脉,这种血脉有极强的保护能力,可以护佑百花城平安,所以他被迫修无情道,但他自己不想这样。
接着苏潭想起的是,决战前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可能不足以保护百花城,所以决定启用花妖一族的秘术,让自己得到巨大强化。
但这种程度的秘术,往往需要付出代价,代价就是苏潭的体内留下了一枚“湮尘珠”,他未来一千年的法力都会被湮尘珠封印,等于是他向未来的自己借了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