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堂一个岔眼,看到自己新雇佣的护卫领头,竟然站在对方的船上。
原来如此。
他心下雪亮,难怪这水路上会突然冒出一股水匪,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这下可怎么办。
白锦堂缓缓松开按在剑柄上的手,“这位兄台,货物可以给你,但是船上的女子,可否——”
“你想都不要想!”
那男子淫.邪一笑,“女人和货物,一个都别想赖。否则,你们都留下吧!”
他早就打听过了,这白锦堂是江南的大商人,身价丰厚得很,要是能留下他,不知道这一趟能得多少金银,能买多少个女人。
至少也能让他们一年不用开工了。
否则他一个水上来去的,为什么还分出了人手在路上跑了半年的护卫,不就是为了盯住白锦堂这条大鱼吗?
“都留下吧!!!”他的手下在周围齐声厚道,惊走了两岸青山上的飞鸟。
“东家,怎么办?”商队的副手弓着身子跑过来,两股颤颤。
和东家白锦堂不同,他可没有任何功夫。
白锦堂咬着牙,他的手重新按到了剑柄上,长剑已出鞘三分。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匪首“嘿嘿”笑了两声,事实上,不管白锦堂选择了什么,他都不会让任何人跑掉。谁让如今形势,白锦堂的商队就是刀俎下的鱼肉,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他手下的船只上,水匪们狞笑着,想着一会儿就有无数金银财宝,还有女人可以供他们玩乐,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大声叫嚣着。
两岸的青山崖壁惊出的飞鸟越来越多,在他们头顶盘旋着。
白锦堂安抚下副手,面沉如水。
为今之计,只有让他带着船上的青年男子上前先挡住凶匪一阵,让其他人先走了。
“还没想好?那老子就帮你选了!”
那男子却已经等不及了,拿下刀就使轻功飞了上来,他的部下看到老大动了,也个个冲了上来。
“东、东家!”副手惊恐大喊。
那刀疤男子一上船就看到船头躺着个俊朗的玄衣少年,想都没想一刀批了下去——
“奶奶的,老子最讨厌小白脸——嗷!!!”
男子一声凄厉惨叫,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你这畜生,竟敢啄老子的眼睛!!!”
男子挥舞着手中的刀,朝着飞来飞去的白鸟砍去。
原来在他的刀砍下玄衣少年的一瞬间,天上冲下一只半人高的大鸟,狠狠地啄上了他的眼睛,又很快地冲回了天上,灵巧地避开了他的刀。
而后又有一只又一只的鸟儿冲下来,将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刀疤男子逗弄地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