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模样或许在任何人眼里都极为狼狈且丑陋吧,就像是在下水道中挣扎着的老鼠一样,浑身散发着难闻的腐臭味和酸臭味,布满污渍的模样甚至可以说是肮脏至极。
可我望着这个女人,心中不知为什么产生了一种她比教堂旁那座圣母雕像还要圣洁美丽的感觉。
她像是一支即将燃尽的蜡烛,那双眼睛莫名其妙地有种像是火焰般炙热的温度。这一边让我产生了畏惧,一边又让我产生了可以称之为『嫉妒』的情感。
我大概是不懂得如何去爱人的,平日里光是伪装成常人的模样,像是人类那样笑着就让我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更别提去爱了。
所以,在那一刻,我像是想要躲避什么一样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而后如同发了疯那般往津岛家的宅子里跑。
我发狂地奔跑着。
由于自幼体弱多病,我没跑一会儿我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裹着雪花的寒风一吹,脸上便刺痛的发红。心脏跳动到令我感到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喉咙里像是咽着血一样让我连半点呜咽都发不出来。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停地奔跑着。
很可惜,跑到一半我便被路边的石子给绊倒,整个人猛地摔进了雪堆之中。
倒在雪堆之中的我剧烈地喘息着,因为气没喘顺又蜷缩起身体咳嗽了起来。猛地倒在雪地上,肌肤直接与雪直接接触带来的彻骨冰凉使我浑身发抖。寒冷与疼痛笼罩了我的所有感官,此时的我却完全顾不上那些。
我支撑着身体,望着这一年来一直在不停地下着雪的昏暗天空,试图想要重新站起来。可浓重的疲惫与疼痛立刻将我摁了回去。
再次倒在雪地之中的我像是一条濒死的鱼那般挣扎了几下,在发现无论如何都起不来后我就放弃了徒劳的挣扎,不停地喘着气。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到底算什么啊?
我应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这份恐惧?恐怕连阿鼻地狱都无法形容此刻我心中的这份恐惧。
某种像是直觉般的东西告诉我,那个女人将会与我产生极为强烈的羁绊。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几乎从未出现过错误。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份恐惧才会像是深不见底的海那般几乎要将我溺毙。
我抓着自己的脖子,头伸到一边去不停地干呕起来。汗液顺着我的发丝不停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