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王凌的眼神暗了暗,恐怕当那天到来时,做选择的不一定是她。
虽然看不见尤金,但柳生比吕士还是听见了她的问题,旁边的女孩沉默的样子让他莫名地衍生了不安的感觉。
“凌。”他加大了握着她的手的力气。
“我没事。”她回过神来,给他一个微笑。
挣开手,她说道:“好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这次她试着推了推门,这下子打开了。
王凌呼吸着带着青草味的新鲜空气,看着大家戏弄这回的大功臣麻衣,心里也感到暖洋洋的,仿佛前一刻的那些不安情绪都在这温暖的阳光底下蒸发了。
而出了这个屋子,她发现之前还不能使用的手机再次恢复正常。
几分钟后,她的手机突然涌进了大量的短信,打开一瞧,都是柳生堂姐的。她看了下比吕士,对方也对着自己的手机露出苦笑。
“我们一个晚上没回去,他们估计担心死我们了。”他打开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王凌听着他用无奈的语气和柳生堂姐解释着一切,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是周一吧……那她这样算不算旷课?
花了十余分钟将这些解释清楚,柳生比吕士瞥了担忧的某人,“没事,母亲帮我们请假了。不过,如果我们再晚几分钟打电话给她,她估计就要报警了。”
他们边聊着天,边坐上了车子。
路上,柳生比吕士用车上的药和绷带包扎她的伤口,动作看起来十分的熟练。
注意到她一脸惊叹地看着自己,柳生比吕士嘴角勾了勾,“在网球部训练的时候,偶尔也会受伤,所以我们每个人对于处理伤口都有一点经验。”
说到网球部,就想起之前因为她而受伤的久谷望,只能说在某种意义上网球也是一种凶器。
下了车,王凌看见堂姐他们四人在帐篷外等着他们。
树理飞快地朝她扑了过去,王凌弯下腰,接住了她,让他将自己小小的身子埋在他怀里。
“让你们担心了。”她看着精神明显不太好的堂姐,心中涌起了愧疚的情绪。
瞧见她受伤的手,堂姐又说了好多句。
王凌只是静静地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