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尹的故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人一生也许有许多要经历的东西,这其中包括酸、甜、苦、辣、咸五味杂尘。我身边也有很多和他年纪相仿的80年代的“游子”,有的经过不懈的努力在一点点地接近自己追寻的梦,有的则成了丧失理想、屈服于生活所迫的俗人。他在与我的交谈中,目光依然很坚定,充满希望。在经历了许多挫折和磨难之后,小尹告诉我,他心中一直就有一个电影的梦想,要成为一个比张艺谋还出色的导演。在言谈举止中我又一次看到了这个少年的张扬、自信、乐观和坚毅。
后来就约了小尹到我们的演播室录制节目。在录制的时候,主持人问小尹,如果付出的努力最终没有得到任何回报,没有证明自己该怎么办?小尹回答说“哪怕我这辈子都做不了导演了,但是当我老去,当我死去的那一天,我会对自己说,我一辈子都在做我想做的事,我就是最快乐、最幸福的人。”听到这些话,我想每一个和小尹一样的“寻梦人”,都会被感动、被鼓舞。小尹带给我们的是力量,是一种面对困难表现出来的勇敢和乐观,一种坚持到底的动力。
节目播出到现在已经8个月过去了,在这8个月里我还经常接到小尹打来的电话,每次他都说是我给了他机会,彻底改变了他,我说不是我,是他自己的坚毅执著改变了他。现在想想,当时我为什么会做这么一期节目,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是他的身上有股力量,一种让每一个在北京打拼的外地人充满斗志的力量,当然这些人群里也包括我。
外面的世界依然精彩(4)
目前小尹已经是一家影视节目制作公司的主编了,不久他还要参加北京电视台主办的主持人大赛,听说还交了一个新的女朋友。我的耳边又一次响起了那首《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
我们相信小尹的世界会依然精彩。
有话赵说
我在4年前初到北京的时候,曾经写过一篇小杂文叫《蜗居闲绪》,所以在小尹的讲述过程中,即使是最平淡无奇的话语,都会让我泛起阵阵的心酸。我甚至还在节目中讲述了一段自己作为“北漂”一族曾经的故事。
“漂”指的是一种无根的状态,在无根状态下生活的人是可怕而可悲的,所以中国人数千年来,一直死守着“根”和追逐“寻根”。关于“漂”、“根”、“寻根”我们看到听到太多生动的故事,甚至我们本身就是故事中的主角。小尹的故事虽不精彩,但却记录了一种情绪。我想用一位老友的故事为它再续一笔。
说老友不是因为我们相识的时间长,而是因为他的年龄已年过8旬。我在南京电台工作时,老先生是我节目的评论撰稿人之一。老人家有着深厚的故土情结,可以历数南京每条街道的掌故,甚至连中山陵牌楼下为何有一根拼接的汉白玉柱,也能说得清清楚楚。老人家曾经有数次机会可以到中央级媒体供职,但他始终不愿意离开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
1997年南京为拓路曾经在一夜间砍过路边的上百棵行道树。在那个晚上,老人对我说,他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而那味道不过是砍伐法桐所弥散的树脂气。对他来说,那一排排的法桐承载着他或美好、或悲痛的记忆。他说:“这是为追求城市的精彩而付出的代价,人们原本可以做得更精彩。”之后,他就离开了办公室,说要为法桐送行。
3年前在同事为我回南京而设的宴席上,我们又碰面了。酒过数旬,老先生端起酒杯对我和席间的人说:“川儿用漂换来精彩,我们用稳定换来安逸。”之后他以不盛酒力为由离开了宴席。后来听朋友说,在他第二天的专栏里出现了关于对“漂”和人生思考的一篇随笔。
今天,这位老人还在为南京的一些媒体撰写评论文章,但我已经没机会再读了。
找寻六十三天(1)
编导/庄庆飏
有话赵说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面对摄像机的缘故,吴国陶老人表现得很不自然。他总说,自己不论如何也曾是一个国家干部,不想在电视上给国家干部丢脸。所以尽管讲的是寻找亲生女儿的事情,他的表情也总是显出一种很不自然的轻松。
记 者:吴丽娟,也就是您这次来北京寻找的这个女儿,在来北京之前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吴国陶:原来在家里面搞美容,开了一个美容店。后来到北京就给别人打工。打工时间长了,年龄也大了一些,她就想自己开个店,所以在西直门饭店那边,开了半年的时间吧,可能是经营不太景气,后来就搬迁了。我来了以后就找不着了。
记 者:您说您女儿是做美容行业的?
吴国陶:嗯,做美容行业的。
记 者:她具体做什么样的工作,或者说她是在什么样的场所工作,比如说是美容院、洗浴中心,或者是发廊之类的,在一种什么样的场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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