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本来是个死宅啊!
生活果然能把人变得面目全非(划掉)。
总而言之,因为之前七夜萤没来过日本,再加上发现这个世界自己来过后就知道这个世界的文坛是什么样子了——前一次她病弱不能出门,连熟悉的书都没有一本,只能日日像斯蒂芬·茨威格《象棋的故事》以及阿城《棋王》里的人那样……不然那么多文章典故句子段落,要不是她曾一遍又一遍地默背记忆过,又怎么能记得那么久?——所以,直到现在,七夜萤才发现,这个世界还是有文学der!
咳咳……这么说或许可能造成误会,不过说实话,当七夜萤偶然看到“作者夏目漱石”这行字时,她真地差点就哭出来了。
所谓“他乡遇故知”也难以描绘她彼时心境之万一。
也坚定了她在旅行结束后定居在此的决心。
说句题外话,如果事情的发生顺序不是七夜萤结束了签售会后才发现夏目漱石的小说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对那个签售会上出现的叫做太宰治的少年说什么“不当太宰治就什么都别当”的!
要知道!虽然时间似乎对不上,但是既然有夏目漱石的存在,那么、那么那个“太宰治”很可能就是“太宰治”啊!
说不定人家已经有了走上文学之路的初期想法,虽然还是个中学生就已经给自己想好了“太宰治”这个笔名呢?(太宰治本名津岛修治)
这样的话,在不久的未来,当“太宰治”这个名字在日本文坛上初露峥嵘大放光彩时,说不定对方还会拿出自己签名题字的书,说起往事,成为一桩文坛逸事呢!
想想就很刺激的样子!!!
(曾经只能仰望的山峰上的前辈现在变成我的后辈了!!!)
咳咳……
就是在七夜萤一边看书一边天马行空地做白日梦,幻想文坛初丁太宰治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要怎么端着前辈的架子的同时又和对方打好关系上演一出跨国的文学友情时,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出现在了她家的围墙外。
是时,七夜萤穿着一身棉布格子裙,坐在宇智波鼬扎的秋千上,去岁移植的樱花树今年顺利地开花了,只是花朵有些稀疏,清风吹过时粉粉白白的花瓣稀稀落落,有种别样的寂寥。
附近的住户都没有把围墙修得像七夜萤他们这么高的,然而再高也高不过枝头,间或有三两枝花枝斜斜地攀出墙外,好似娇弱扶风的少女。
江户川乱步推了推眼镜,很肯定地指着围墙对福泽谕吉说:“就是这里,就是她在笑。”
淡青色的砖石围墙里传出的隐约的女子笑声,很是开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