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胤礽已在翰林院盘桓将近一年了。
正值佟佳氏丧期,康熙奏进的文章令康熙十分不满意。指斥他假冒道学,无以表率翰林,将他降为通政使司通政使,同年五月十三,令大学士徐元文兼翰林院掌院学士。
但此时,胤礽已将翰林院中他该做的事情俱都做完了,便不再久留,按原定计划,往理藩院而去。
胤禛自佟佳氏去后,便比从前沉默了许多,这几年,他渐渐褪去小时候的活泼,自从被康熙斥责他喜怒无常后,他开始收敛自己的情绪,渐渐的,倒成了个冷言冷语的冷面性子。
不熟悉的人,绝难与他搭话。而因为佟佳氏的事,他整日在上书房里阴沉着脸无甚表情,倒叫那些小阿哥们有些害怕了,变得都不敢接近他了。
胤礽因佟佳氏新丧,也跟着康熙回宫居住,他眼瞧着胤禛如此,心里也是有些难受。也不等胤禛放假,直接挑了一日从理藩院里早退,然后派了德柱去上书房里等着,吩咐说是要书房散学,就把胤禛带到毓庆宫来。
见了面,胤禛也不多话,简短叫了胤礽一声:“二哥。”
之后,又闷声不吭了。
胤礽只是微微一笑,将自己跟前的小玉碗拿起来递给胤禛,笑道:“来,一口饮尽。”
胤禛不知为何物,拿过来就一饮而尽,喝完了才发现自己鼻端口中皆是酒味,当下便道:“这是酒?二哥,我发誓再不碰酒了的!要是皇阿玛知道,会罚我的!”
“这里又没有外人在,你不说我不说,皇阿玛怎会知道?”
胤礽笑道,“这是米酒,不会叫你醉成从前那样的。”
胤禛不高兴了:“米酒也是酒!”
“何况,哪有味道这么冲的米酒?二哥,你偷偷往里兑酒了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胤礽忙摆手道,“你知道的,你二哥我也是不碰酒的人,怎么可能往里头兑酒呢?我只是叫他们做的时候,多弄了些酒曲而已。然后做成的米酒,味儿浓些。我心里烦闷的时候,喝这么一小碗,会觉得好受很多。”